玹卿没有心思与这位小菩萨闲谈,当即拱手,“我还有要事在身,公子请便。”
玹卿抬起长睫,伸手微微抬了一下斗笠,更好地遮住了她的面容。
虞箫愣了一下,刚想要追问,只见斗笠下漆黑的眸子毫无情绪的看着他。
分明写着,不该问的别问。
心猛地一跳,没有再问了,也拱手送走了玹卿。
少女的身影浓墨重彩,给浅淡的秋日天光留下了深重的一笔。斗笠露出的马尾随风漂浮,短衫的宽袖在风中招展,像是翩飞的蝴蝶。
虞箫清透温和的眸子微微冷凝,眉心朱砂也似结冰,评价玹卿,是个厉害角色。
玹卿又走了两步之后,发现自己只知道如何走出杞越,不知道怎么到达漠北雪原。
玹卿蹙眉,面色沉沉,原本月色皎皎的绣花鞋似乎也黯淡了许多。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是在骂谁。
“啧”了一声,停下脚步,烦躁地挠了挠头发,额前未扎紧的头发纷纷滑落。
面色不耐地转身,叹了一口长气,无奈对还未离开的虞箫说“我与公子一见,喜获一挚友。”
敛了敛皱起的眉,面无表情的继续说,“公子志存高远,高风亮节,小女子遇之自当喜不自胜。”
黑黝黝的眸子看着虞箫,“我与公子彻夜长谈才痛快,怎会因有事耽误而抱憾离去?”依旧是面无表情,内心更加烦躁。
虞箫难得失态的眸子微怔,目光呆滞了一瞬,袍子上活灵活现的仙鹤似乎成了一只呆头鹅,不知所措。
虞箫倒真是被玹卿的变脸之快给震惊到了,别以为他没看到她一脸不耐烦要杀人似的表情。
虞箫弯睫飞快地闪了两下,有些惊愕,但还是配合,“那么,悉听尊便。”
玹卿说,“寒江先生,听闻您乃当世文学大儒,在大陆各州都有众多拥趸。”
虞箫眸色平静如深秋潭水,无波亦无浪。说道,“天下人谬称罢了。”
玹卿一脸了然确信的样子,“寒江先生大义,想来是先生谦逊。”
玹卿浅笑了一下,又一拱手,“小女近来学业中有诸多不懂之处,先生可能为我解惑?”玹卿说完自己都牙酸了一阵。
虞箫携着团团祥云的宽袖也端于身前,“不胜荣幸。”
玹卿带着虞箫到附近的酒楼,言笑晏晏,眉眼弯弯,使得鬓发间金缕梅颜色愈发深沉,艳色欲滴。
两人下座后,玹卿招呼小二,“罗汉斋、白切鸡、三套鸭、木须肉、麻婆豆腐,燕窝肥鸭丝、溜鲜虾、三鲜鸽蛋。”语速极快,熟练得像是练习了千百遍。
小二神色慌张,额头上冒出了几滴虚汗,笔也更快了。
虞箫收起了自己的象牙折扇,扬声说道,“姑娘,我们只有两个人,点如此多的菜品,着实浪费了。”
玹卿面色一僵,垂眸静默了一瞬,挥手,再次招呼小二,“刚才所说的,准备双份。”
虞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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