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冲破了雾霭,凉风吹散了云层,一缕缕的柔光倾泻而下。阵阵凉意氤氲着片片霞光,徐徐升起。
迟锦睁开了眼睛,如往常一样,卯时二刻,一点不差。小崽子眼睛睁开之后很清醒,没有一丝迷茫困倦,一点也不像一个睡了一夜的人。
而且小崽子起身是根本不需要人来叫的,自己就能清醒,景昭都很是困惑这一点事如何做到的。
迟锦慢悠悠地起身、穿衣、洗漱、梳妆,条理清晰,分毫不乱。如若让他人看到,一定会欣慰,长公主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姑娘了。
收拾好之后,小崽子做到小板凳上,双手捧着一本《诗经》,努力睁大圆润如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今天崔老先生布下的课业。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小崽子觉得这实在是超乎她的理解范围了,这明明是一只相鼠的故事,为什么人要来横插一脚?眉毛皱的像毛毛虫一样,黑眸中盈满了疑惑,清瘦的小脸鼓得像包子一样。
迟锦左手捂住了自己的白皙的额头,双眼紧闭,这本来应该长公主完成的的课业,为什么要由她锦锦小仙女来承担?这么复杂繁琐的课业,为什么要由一个傻子来承担?
不过小崽子向来是内心诸多不满,身体却身体力行完成任务,因为这是一个宗学生抵抗命运不公后无果的必然结局。
半个时辰之后,迟锦还是紧锁眉头,这也...太难了吧!
突然,迟锦腹中钝痛了一下,原本就不算红润的面色更加惨白,迟锦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在身体里乱窜,迟锦双眸紧闭,一拳捶到桌子上。
桌子...毫无反应。
过了一会儿,“碰”地一声桌子好像碎成了无数块,眨眼睛又碎成齑粉,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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