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脸色本不好看,听得自家老仆这么问脸更黑了几分。
“新娘什么时候来得去问新娘,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来!”
“快去安抚客人们,你们几个也进去别在这傻站着。”
村长擦掉额头的汗。
外面这么冷,他在这等了许久连脚都酸了都不见人影,这新娘架子倒挺大,那媒婆也不靠谱。
“是。”
被村长催促那些人连忙进去生怕挨骂。
原本是个大喜之日可因新娘迟迟未来倒成了让人心烦的日子。
村长扫了眼快下山的太阳,摇摇头。
轿内,红袖醒来时只觉得头晕眼花地。
她不过是眯眼睡了一下怎起来觉着有些头晕呢?
而且去杨家也一个多时辰的路,怎到现在还没到?
“张媒婆,张媒婆?”
红袖喊着,轿外却无人回她一句。
她本想伸手掀开轿帘看一看,却没想双手双脚被绑住,红袖脸色骤然一变,知大事不好。
轿子颠簸,外面肯定有人。
“落轿,落轿!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红袖大声喊着,一脸慌张。
轿外,传来几道男人的声音。
“啧,兄弟,这婆娘醒了。”
一人喊着,四人似心有灵犀般放下轿子。
红袖见状想从轿内出来,一站起来,双脚动弹不了倒从轿内摔了出来。
地石子多咯得红袖手疼,她能感觉到手被蹭破了皮。
“你们是谁,媒婆呢!跟随的人呢!”
红袖皱眉,身后已没了那些抬着嫁妆的随从,连张媒婆都不在了。
本是抬大轿,而如今却剩四人
这些人看着她的目光赤果,好像
好像那时候那几个大汉色眯眯看着她那样,让红袖胃里翻滚,甚至想作呕。
“呸,那些人早拿着钱财走了,那些嫁妆可真不少啊。”
一轿夫呸了声音,咧嘴而笑,色眯眯地看着红袖。
红袖下意识往后退蠕动,那些人却越发逼近。
红袖低头看了眼手的镯子,原本戴在脖的长命锁跟项链都没了,连耳朵都觉得空荡荡的。
这些人是见财起意了。
他人是这样那张媒婆怎会
容不得红袖多想,已有一人抓着红袖的手腕将她从地拽起,红袖撞入他怀宛若挑逗之意挣扎着,更让轿夫觉得这女人有趣。
听着这些人的笑声,红袖眼前浮现之前那几个大汉的身影,顿感厌恶。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你们放开我,我可是四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这桩婚事可是王妃亲自操办的,若是我人不到杨家那边,你们觉得王妃不会追究吗?”
红袖威胁,大声喊道,希望有人路过能听到。
这里树木凋零,地的雪还没划,一片白雪皑皑。
周围冷,可她顾不得这些。
“哈哈,四王妃,那你可要失望了。”
“这事儿可不是四王妃让我们这么做的吗?”
又一轿夫接着道,一句话让红袖神色异常,抬头猛地看着方才说话的轿夫,一脸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
那双圆杏大眼怒瞪眼前轿夫,连语气都带着冲动。
不信地看着眼前这几人,轿夫兴许是被红袖这模样给吓到不敢再说下去。
“还跟这娘们废话什么呢,快搜搜她身还有什么东西不,还有这人也被放过。”
搂着红袖的轿夫说完,撕拉一声,将红袖身的嫁衣扯掉。
风冷,呼啸。
这地方荒郊野外陌生至极。
泪从红袖眼眶落下,泪虽滚烫可她心却冷。
那些人在红袖身摸来摸去地,一边占便宜一边寻着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红袖宛如石人一样站着不动,甚至对那些人这么做都没半点反应。
“哥们,我看她不动长得也不错,不如”
那些人将红袖头的头饰都摘下,选了几样带着宝石贵的东西,那些看起来便宜的货色都丢在地。
头发散乱,长发飘飘。
原本打着胭脂水粉的脸花成一片。
她以为出了王爷府跟楚钰从此不再相见能让她断了对楚钰的念想,她以为嫁给杨玉郎便能弥补对萧长歌的愧疚,毕竟她也做了许多对不起萧长歌的事,可没想到底是计谋一场。
为她做嫁衣亲自送她花轿,在人前表现得可真好呐,好到她差点都被蒙蔽了。
“听说她之前已经失过一次”
轿夫压低声音跟一旁的人说,光是看着这些人的眼神红袖便知他们说的什么。
“我看也行,反正天塌下来有王妃给我们撑腰呢。”
王妃,王妃又是王妃。
红袖心里的恨盖过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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