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关门时候很轻不敢吵到楚皇帝,楚皇帝有头疼病已不是一台那两天的事了,这病已经很久了御医也开了许多药,可只能靠药物压制不能彻底根除,日积月累地,一遇见这些烦心事他便会头疼。
御书房内只剩楚皇帝一人,他闭眼靠在椅子,重重地叹了一声。
随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连站在外面的侍卫都听得到屋内的笑声,只是如同没听到般无动于衷。
猛然,那双眼变得犀利了起来,手握成拳头。
他放过温懿却不曾想他会以这种方式来背叛他,这样死无对证,那么这件事也彻查不了了,他到底想替那个幕后凶手隐藏些什么?
他以为这些老臣会死心塌地地跟在他身边,可到最后却是遭这样的背叛。
这些老臣可都是从先帝那一代开始一直在的,连同温懿也是,可这样的人竟会背叛他,说来还真可笑。
温懿吊这事瞒不了地,等三天后温家挂出白绫时这全城的人都会知道温懿吊s这件事了。
既然温懿不仁,那休怪他不义了。
目光犀利如巨,他如今该如何相信那些留在他身边的大臣呢?
哪怕是死也要包庇谋害他的凶手,这份情义可真连他都佩服,可这千不该万不该背叛他!
他可是帝王,这世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那些在他身边的大臣们都是他的,可如今手底下的人背叛他了,那他便要他黄泉底下也安心不了!
夜色朦胧,凉风吹过。
狂风将树叶刮落在地,门外还梭梭作响。
萧长歌不知在屋里头呆了多久,也无人知她在思考什么,红袖回来向萧长歌复命时萧长歌也明显没有高兴之意。
柜子内,发出咯吱一声,声音很轻但萧长歌却听得清楚。
她如往常那样,点着蜡烛借着微光低头专心地绣着东西,听见柜子内咯吱一声时她也不以为意,依旧低头绣着,只是嘴角轻扯微微张开嘴道:“我还以为你能在里面藏一辈子呢。”
房,只有她一人,可她这话却是在对其他人说。
柜子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矫健的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只是跟以前相他的眼却毁了。
他身穿着,像极了一个村夫人般,而他一边的眼睛被利器划伤了,如今只剩一只眼,眼神如以前那般犀利,宛如一只夜晚的猫头鹰一般。
他喉结滚动张开嘴,可发出的声音却有些沙哑。
“你何时知道我在里面?”
卫淡淡问,他觉得自己藏的很好了可眼前这女人是如何知道他藏在里面,而且听她这话的意思是早知道他在里面了。
“大概从你藏在柜子内开始吧?”
萧长歌反问,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的,只知道她一进这屋子便感觉有些不对劲,果然女人的直觉是对的。
卫咬唇,不语。
久久他才淡淡道:“我回来了。”
他之前为了掩护楚钰跟萧长歌被太子的手下追,眼睛被划伤后跌落崖里,幸得下面是水所以才免去一死。
“欢迎回来,不过你的眼神变了。”
萧长歌外头看着眼前这冰冷的人,虽跟以前一样冰冷,可他眼却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她知道这是什么,因为以前她也曾有过。
卫眼神闪了闪,他真怀疑眼前的女人在他身装了什么,竟连这都看得出来。
“一个杀手若是有了感情,那他便不再是个杀手了。”
萧长歌望着卫坚定道,卫却沉默。
她不知道卫在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卫如今想要作为一个杀手而活着是不可能了,一旦有了弱点,那便会任人拿捏。
“我知道。”
久久,沙哑的喉咙里才吐出这话来。
他知道一旦有感情那意味着什么,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他能够奢望的。
“你若想舍弃杀手这身份我不拦你,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她从来都不喜欢强人所难,如果卫想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她不会留他。
“我不会背叛主子的。”
卫坚定道,萧长歌浅浅一笑。
情根若是种下了,便很难拔掉,这点她谁都清楚。
唯有乘着卫的情根不根深蒂固时让他斩断,这样才能免除后患。
“好。”
萧长歌眯眼灿烂地笑着,这一笑却让卫有些愣了愣,他没想到这样满腹算计的人竟也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来。
“夜已经深了,我也该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萧长歌伸了伸手打了个呵欠慵懒道,她已经困得不成形了,只是碍于躲在衣柜内的卫她才迟迟不睡罢了。
她是想看看卫能躲在书柜内多久罢了,没想到一躲便是一整天,也是可以的。
“你还没回答我,如何知我在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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