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喜欢也罢,这姜三小姐确实也诡计多端,子玉你不上她的当也好。”良妃赶紧安慰,见计谋得逞心情也好了不少。
“母妃,若没什么事儿臣就告退了。”谢期安只觉得如坐针毡,赶紧找了个理由跑了。
现在天才泛白,并没有太阳出来,她们女眷除非身份高贵,入场都是很迟的。
所以一起随着皇帝走上宴会厅的,只有皇后和秦知意,一个是一国之母,一个是长公主。若不是太后嫌吵,这里面自然也应该有她。
不过中午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午宴,也就是吃个饭而已,到了晚上才是歌舞升平的时候。
中午的太阳毒辣,秦知意跟着皇帝他们还好,只是上了上台阶,但是台阶两边跪着的大臣,都是实实在在跪了一个时辰。
皇子也是后来的,但是秋围榜上的人却跟着跪了两个小时。
秦知意一眼就看到了傅云渊,他状态非常不好,脸色苍白,几乎要晕过去。
今日他起得早,又没吃什么东西,再在这种毒辣的太阳下跪了一个时辰,一下子低血糖犯了,整个人即将脱力。
还有十步就要走过他了,秦知意两手平举叠放在胸前,这是大楚的礼仪,也正是如此,宽大的袖子垂了下来。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还有五步就要路过傅云渊了。
三步,两步,一步……
她的手帕落到了他的衣袍上,滑在他的身下,没有人看得到,只有傅云渊注意到她朝他扔了一个东西。
樱粉色的手帕,里面是几块小小的桂花糕。
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
就像那天偷偷亲她,也是甜丝丝的。
他再抬头的时候,公主还是那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曾看他一眼。
手中的桂花糕还有些许花香味,高高在上的公主却没有任何烟火气。
“谢长宁……”他低低呢喃出声。
午宴,傅云渊被安排在最角落,他看着自己那位皇兄为她夹菜,和她并肩坐在一起。在这种场合和她谈笑也许只是傅云淮一个眼神就可以安排的,但是他却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与努力。
可是这又如何呢。
谢长宁值得。
鹿鸣宴像是宫中一个小小的插曲,却让局面越来越风云诡谲,长公主自然被定下十六岁和亲域北的婚约,但是四公主谢瑶儿却什么都没有被安排。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四公主不是逃了一劫,只是时候未到。
长公主已经十三岁了,十五及笄,十六便要嫁给傅云淮为后。还是个孩子,已经注定未来要面对多么可怕的事情。
长公主很平静,她接了旨,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往他这里看一眼。
傅云渊握紧了右拳,若之前他下狠手去争,现在要娶她的人,应该是他吧?
谢长宁,我后悔了,我才不在乎会用什么手段,你一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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