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上当真是没有人烟的样子,四处杂草丛生,高大的树遮天蔽日的,地上的落叶已经不知道积攒了多久,腐烂成了新的生命。
人道是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这里的鸟跟蝉不要命似的嘶鸣着,越发的感觉这里是一座没有人烟的荒山。
越往里走,那鸟蝉之声却越发的小了,直至一个山谷,低矮的檐角从茂密的树丛后探出头来,才知道这山中原也是有人住的。
走的近了,从那两间草屋里传出妇女低哑的呻吟之声。
不多时,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一个木碗走出来,又走进了另一间传出呻吟声的屋子。
“先吃点,留着力气到晚上呢。”
床上躺着的女子很年轻,姣好的面容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的腹部高高的隆起,这是将要生产了。
年轻女子无力的推开递过来的碗,“娘,我可能撑不到晚上了,现在他们就要出来了。”
女子说完,疼痛让她又呻吟了一声。
“唉!我们这样的人,从来没有出生在白日里的,等着吧!”
中年女子将碗里的饭用木勺舀了,送到年轻女子的口中。
她们这样的人啊!连连出生都在最黑暗的时候。
中年女子说的没错,不管她怎么疼得死去活来,不论那要生产的感觉如何强烈,还是等到了天黑。
天黑下来的时候,那个人来了。
她们看到便会不禁害怕的人,纵然一生只见过两次,那黑袍包裹的样子却印入了她们的骨髓。
第一次见,是她们十八岁的时候,他来跟她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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