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得了玉扳指爱不释手,瞧着姑娘把陶公子拥上楼,迫不及待戴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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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整齐地叠放在床尾,床单也被拉得平整,一点看不出这榻上歇过人。
“余婉是自己走的。”叶舒说。
“这大晚上的,一个小姑娘,能去哪里?”窝在桌上的尤大吉纳闷。
叶舒暗自思忖,问还未来得及换回女装的陶梓:“你说莲酒在醉花坊招待贵客?”
陶梓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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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两个年轻姑娘上了二楼,一路经过五六个房门紧闭的房间,每道门楣上都刻着字,什么莳花,琉华,妙音,衔月,陶公子一时好奇,问陪在身侧的雾雨:“这门楣上的字有何说头吗?”
雾雨掩唇微笑:“公子有所不知,这些与姐妹们的名字一一对应,奴名唤雾雨,奴待客的房间便是雾雨。”
“那莲酒姑娘的房间岂不也叫莲酒?”
这下雾雨和琴情都笑起来,琴情回头打趣:“公子真是三句话离不开莲酒姑娘啊,莲酒姑娘住在清风轩里,那可是妈妈请工匠专门为她建造的。”
陶公子好奇:“清风轩?”
“没错,公子瞧见那条走廊没?走廊尽头便是一条连接清风轩的天廊,莲酒姑娘带回来的贵客便是在清风轩了。”琴情说,“莲酒姑娘亲自请来的客人,真好奇啊,奴远远见了那客人一面,真是面若桃花,雌雄难辨呢。”
陶公子的心里咯噔一下,雌雄难辨?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人影,随即玩笑道:“与二位姑娘相比,如何?”
琴情嗔道:“公子又在说笑了,男子与女子的容貌颇有不同,这如何作比呀!”
陶公子调笑:“各有不同,却都是美人坯子啊。”
进到雾雨闺阁,清苦茶香便是闺中滋味,琴情也自房中抱来七弦琴,很快就在屏风前架好,屏风上描绘的正是高山流水觅知音,雾雨也熟练地煮水温杯,
琴声铮铮,如山间清泉又如幽篁明月,时而急促,时而低缓。陶梓很少听曲子,此时也觉得自那双手中流出的乐声是多么美妙。
陶梓饮着雾雨新沏的茶,赞叹:“此曲只因天上有,虽无踏仙可赏,却有仙乐可闻,妙极!”
一曲完毕,琴情起身来到陶公子身边:“公子谬赞了,今夜就由奴二人服侍公子。”
说着,雾雨也腻歪在陶梓身边,一只手悄然伸到陶梓交叠整齐的衣领处,作势伸进去,却被陶梓一把抓住。
“这双手真是漂亮,”陶梓亲了亲雾雨的手背,又侧身与琴情狎昵一会,双目泛着幽光。
将昏迷的两人放倒在榻上,陶梓吹熄屋内烛火,隐匿了身形离开房间。
清风轩内,莲酒身着舞衣,环佩戴铃,每一个动作都惹得铃铛叮铃作响,完全不用琴笛配乐。今日的观众只有一人,他立着一条腿,倚靠暖墙,风流的桃花眼注视着极尽妩媚舞动着的女人,他端起案几上的酒杯,送到嘴边。
是他……
陶梓隐匿在窗外,发现那个贵客是白日里扮作桃花花神的男人。
“沈公子,”莲酒舞步轻缓,慢吞吞解下腰带向上座的男人走去,外衫、衬衣落了一地,丁零当啷,是她走动的声音。
她居高临下,朝微熏的沈公子伸手,沈公子轻笑一声,一把将她扯到怀里。
“莲酒莲酒,好一个人间尤物……”
就在她以为男人有下一步动作时,男人却把她放开了。
她无助地望着沈公子,眼眶含着水雾:“沈公子怎么了?”
沈敖凑到莲酒唇边舔了一下,说:“乖,不急这一刻,该回如意楼了,可不能让人抓了把柄。”
莲酒闹起了小脾气,伸手戳起了沈敖敞开的胸膛:“哪有什么把柄,真是的,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
“呵……送到嘴边的肉,也得吃得下才是。”沈敖理好衣襟,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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