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又是与之前在大乾时不同了,梵芩又差点皱了眉,她这劫连慧能都看不透了,也不知是福是祸,之前还言一句生门死门,现在这一趟倒是相当于只得了一句过好当下,实在是,让人费解得很。
直至出了大光明殿走远,梵芩心下还在嘀咕慧能所说的话,总想从那其中寻出一些什么提示她的蛛丝马迹来,却依旧是不得一字,不禁丧气非常。
“夫君可知刚才所言还有何解?”这身边还有个方才谈经阔论的,自是要问问的。
“为夫不是寺中僧人。”岑昱看也不看梵芩就轻声作答。
如此,梵芩只能轻叹一声,罢了,就这样吧,听慧能的话,莫要纠缠其中,左不过只有这么些日子,等着便是。
想到此梵芩遂放下心中杂念,看向前路不再纠结于心,拉着岑昱去寻那去求签求符的几人了。
哪知求签回来的煦衍和琅月也是一脸疑惑,求符的两人还好,像是游玩般。后梵芩才得知琅月和煦衍是去问的何时才能有子嗣,那解签的高僧沉思了许久,才道了一句“此签无解,可吉凶可上下,两位施主顺其自然便是”。
不怪这两人这般神色回来,梵芩只心下暗自发笑,她早听岑昱说过,煦衍这般情况必须将人带至魔界,授其魔界灵气才能如愿,可现下这样的情形,怕是道阻且长,毕竟琅月还是一点未知他身份,想要如愿只能想法子让琅月去魔界了,还不能是强迫,可不是路途艰难又遥远。
听得此事梵芩也问过岑昱,为何自己不用随他去魔界授那什么劳什子灵气,却只得了一句“为夫是与天地同生,怎会受这些所困”。对此梵芩只能言一句自己果真是福运过人,一寻便寻到个天地间最不寻常的那个。
却也不知她也是那个最不寻常之人,况且哪有那么多的机遇巧合,不过是总有人先一步将她要去的路铺顺畅罢了……
一行人本是想着来寺一趟各得其解就下山回城,却不想还未出寺门,之前那领路小僧又到了几人跟前,说是慧能高僧留几人在寺中小住一日,问其缘由,也只说梵芩还有一段缘未了,留在寺中,该见到那人的时候自会见到。
说的也明白,梵芩对慧能的话也不存疑,征询了其余人的意见,问他们要不要留在寺中一日,那几人自是应下。
于是一行人又被领路小僧带到了普宁寺稍后方,供贵客歇息的小院,又对他们说在寺中可以随意去哪,不加拘束,几人应承后那小僧就离开了小院去向慧能禀报去了。
这处小院雅致的很,没有寺中其他景致那般肃穆庄重,倒像是平常人家特意辟出来的一块休憩地,几人都觉这普宁寺背后定是有个不显山露水不愿露面的人,不然这寺和山下的久存于世却不容四国拿下的城都说不过去,都不禁猜测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可放眼四国江湖,都找不出一个这样的人来,梵芩几人都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的时候,独独岑昱和煦衍两人不言,让那几人都忍不住将目光放到了神秘沐沁之主岑昱的身上。
“这背后之人莫非也是域主您?”
迟苏率先开了口,梵芩和琅星琅月都也都好奇的看着,倘若岑昱说了是,其实他们也不奇怪。
岑昱却是挑挑眉道:“我看起来像有那个闲心?”
谁知连着煦衍一起的几人都点了点头,梵芩郑重其事的答:“十年沐沁域主,两年祁国摄政王,讲不好还有个身份呢。”
“普宁寺数百年根基,普元城亦是,其背后之人数百年间换过不少,如今我也不知。”
说着岑昱摇了摇头,像是真不知晓一般,几人觉得无趣便又各聊各的去了,一旁的煦衍却是嘴角微抿像是在憋着笑,被岑昱扫了一眼后又恢复了正常,心中只暗道一句自己帝主好醋意!其实哪是不知晓,是知晓而不愿说给这中间某个人听罢了。
这前一句却是未错,最后那句不知倒还真是岑昱在胡诌。这普宁寺和普元城背后之人是在五年之前换的,上一任主年迈而逝,便将位子交给了最小的那个徒弟,名唤——习昉。
由此就可见岑昱为何不说自己知晓了,那人在去年的朝会之上派人公然跟自己抢媳妇,他连只兔子都容不下,何论去主动说起傅槿名讳,让自己媳妇又将傅槿之事忆起,岑昱会吗?以他现在的小心眼,若是梵芩多提几句傅槿,他说不定都能去一趟昀澜那儿将他的凡劫弄得再乱些。
反正在这凡世待得愈久,煦衍就越是看不懂自家帝主,就想不通以前那个不将众生放在心里,一心执着与上任神帝的切磋比试的那个帝主,为何变成了如今这般如同小......孩子争食的模样!世道无常啊......
几人在院中歇了片刻,就有几个小僧带着素斋前来,几人用过饭食就各自待着,梵芩闲得无聊,便拉着岑昱出了小院去逛寺去了。
待走到一处名唤清源的殿阁之外时,就忽有小僧人到得两人跟前,道:“智净小师叔请两位施主入殿一见。”说罢也不管梵芩两人作何答复就翩然离去。
余下梵芩看着那小僧不作声,又转眼看了不远处的清源殿,心下已知晓得差不多,殿中那人该就是慧能所说的缘未了之人,而小僧唤“智净小师叔”,那就是慧能的弟子,行小,那就只能是那人了,与她未见过面却让她差点没到他面前持剑相对,与岑昱更是关系不浅。
静立片刻后梵芩看了身侧岑昱一眼,眼中似有询问,岑昱微点了下头,梵芩就抬步往清源殿中去了,岑昱亦是跟在旁侧不离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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