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芩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煦衍,抬步走进了书房,煦衍“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随后呼了口长气,转身的时候就对上了琅月的白眼,然后眼见着琅月带着琅星走到远处凉亭去了......
得,还没消气呢!煦衍只觉自己命苦,为何自家帝主的感情就能如此顺利,到了自己这就卡的一塌糊涂呢?
煦衍刚刚得到免了赦免抄书的好心情,没了。
书房里头梵芩自听见煦衍那一声迫不及待的关门声,就暗道不好,果然就见本还在书案后坐着的某人已经到了自己身前,下一刻,自己就被揽入了他极其温暖的怀抱,磕在自己肩上的脑袋还蹭了蹭她的颈侧,梵芩现在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只大兔子......
“岑昱,”良久不见抱着自己的人有什么动静,梵芩轻声唤了一声。
“这几日你潇洒至极,不过就是宫里多了个人,就将我狠心拦在了府内”。
耳畔传来岑昱清清淡淡的回答,只是这语气中,怎么听都有些郁气......怎么说的好像是自己有了驸马然后不要他这男宠一样了?
虽说自己进宫后的第二日,因为怕被那章家小姐无意瞧见平白出现在宫里的岑昱,就给他传信说了情况,让他这几日不要去宫里找自己,怎么就狠心了?但能怎么办,自己的人还是得哄着。
“这不是怕章小姐瞧见嘛,我之前允了她能随意进我殿内的,这样吧,我给你补偿可好?”。
话一出口,梵芩就觉得不对,他若要来自己也拦不住,况且凭他的能力还能被一个凡人难住?自己果然是中计了!
“岑昱你不要脸!”长公主气愤出声。
哪知就听耳侧轻笑声响起:“你说了补偿,不可反悔”。
闻言梵芩将岑昱推开了一些,对上某人得逞的目光,咬着牙道:“你要何补偿?”她堂堂护国长公主,还会怕他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尝一口酒,”岑昱眼神幽深的看着梵芩,随即目光定在了梵芩微红的唇上,说出的话也带了些莫名的意味。
这话梵芩却是没听懂,疑惑的问:“酒从何来?我来时未曾带......”
梵芩话还没说完,就被岑昱大手扣住了脑袋,而唇上,多了一抹温热,梵芩没有动弹,闭上了双眸任由岑昱在她的唇间索取。
这回岑昱倒还真是浅尝辄止,只一会儿就撤离了梵芩的唇瓣,梵芩缓缓的睁开双眸,还没待回过神,耳边又响起了某人醇厚低沉的声音:“清芬甘润,回味怡畅”。
梵芩这才明白过来之前岑昱说的尝酒是什么意思,天不怕地不怕的长公主羞红了脸,岑昱看她的眼神又太过深邃,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我们的长公主又将头埋回了岑昱的怀里,但头顶传来的暗笑又让她连耳根都红了。
看这幅情形,岑昱也知不能再调笑,遂轻抚着怀中人的发给顺了顺毛,梵芩这才得以渐渐平复下心情,待脸上热度退去后终于从岑昱怀中抬起了头。
这会儿才得了空瞧书房的环境,这一瞧不打紧,这书案椅榻,矮几高柜,都如之前送年礼那日岑昱带她去的书房别无二致,心里一时分不清自己当时到底是在哪了。
“这书房我好似来过,”梵芩瞧了一眼案几,其上是一模一样的青月瓷瓶,只不过那日瓶中是梅,今日的是银薇罢了。
“这处府邸的布景摆设都与祁国摄政王府一样,”岑昱毫不在意的回答。
“不过就是住这么些日子,你还如此大费周章做什么?”
在梵芩看来,岑昱不过就是在大乾住几个月,何必对这府里做那么大的改动,难不成他自己住的地方必须要一样不成?可之前他陪自己去军营那几个月也不见有什么挑剔的啊,真是奇怪。
“怕你以后住的不习惯,”岑昱温声解释:“这府中每一处布置都是按着你的喜好来的,若是日后你不想去祁国,我就在大乾陪你住下,若是想去祁国,这处府邸也可以让你熟悉环境,到时候也不至于不习惯”。
这番考虑可真的算是面面俱到了,梵芩也没想到岑昱会想的如此周全,每每换新环境的时候她都会休息不好难以习惯,像之前行军路上那样的折腾也是被迫去习惯,为了不让身边人担心,她都是强忍着掩饰过去,而现在,却有一个人,看穿了她的所有伪装,做的一点一滴全是为她着想。
是问这样的人,你有什么理由不为他倾心呢?
梵芩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了,这么多年岑昱在她的身边打转,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
小时候的自己见到的岑昱都是如大哥哥般呵护自己,直至他在自己身边光明正大的出现,陪她在这俗世一天一天的过着日子。
她的所有不懂事他都能容忍,也能懂她那些不愿与人说道的心事,自己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管做的事是好是坏,他都是自己这一边的。
一个能上天入地“神仙”,却甘居于自己这个小小凡人的身边,她有时候都在想,若自己是如岑昱一般的人,又能不能做到像他这样守一个人守那么长时间?
她觉得自己不能,于一开始她就会放弃,因为等一个人的滋味实在太难受,她不愿等人,也不喜等人,可现在那个人如果换成岑昱,她愿意了。
“岑昱,谢谢你”。
谢谢你那么多年对我的照顾,谢谢你愿意对我花那么多心思,谢谢,你能倾心于我。
梵芩眼含冰雪初融般的暖意,万语千言只余一句谢,不管如何,她对岑昱都欠了太多,于恩于情,这声谢岑昱都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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