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芩想的多,可也都在点儿上,她是知道自己的哥哥不会将赵令仪纳入后宫,丞相府也不会再送个女儿进宫,可别人不知晓,这事可得抓紧了!思及此梵芩当即转头对琅星吩咐:“去查查,看看林夫人中意哪几家的小姐”。
琅星点头应下就出去了,去的自然是岐星楼,赵令仪看着梵芩这一番雷厉风行也是呆愣了片刻,随后不确定的道:“这样......不好吧?”
梵芩却是毫不在意:“有何不好?连你都听到了风声,想必他家也是大张旗鼓的,只稍稍打听打听便能知晓,我替你查,连哪家哪位小姐都能给你问明白”。
赵令仪依旧一副迟疑的样子:“若......他也是愿意的呢?”
这话一出,梵芩也愣了片刻,一下也被赵令仪这话带的有些不确定了,她不是林尚宁,加上卸去了主将之职后也甚少与林尚宁有往来,这段时日竟还是真不清楚他的想法了,可之前看他那托她送簪子的模样又不像是对赵令仪无意,可这暗里送簪子明里却又没有一点表示,又不像以前一样直言拒绝,现在还要寻夫人,真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梵芩越想越气,心下决定要找个时间去会会这个曾经的副将,但也未跟赵令仪明说,依她的性子一定会阻止,她是宁可自己一个人躲着哭死,也不会去说一句林尚宁的不好,更别提去找林尚宁麻烦了。
决定了之后梵芩也岔开话题跟赵令仪聊了几句别的,随后就听外面下人来报说岑昱来了,赵令仪就告了辞,人家两个未婚小夫妻待在一起,她自是不会不在这做那碍眼的人了。
梵芩将赵令仪送至了院门口,又说了一句有消息就给她送去,赵令仪才出了院门往府外去了,在途中还碰见了迎面走来的岑昱,赵令仪微福了福身就让开了道,岑昱也是只微颔首表示回礼就目不斜视往主院而去。
待岑昱走后,赵令仪心下也是一阵感叹,她曾想过自己这无所不能天之娇女的表妹究竟会喜欢怎样的男子,可以前思来想去都寻不到一个能与之相配的,直到去年那次宴会她始看到岑昱,就知道这样的男子才是能够站在自己表妹身边的人,事实也证明了她的直觉没有错,她那挑剔的不行的表妹,确实被这个男子攻了心了。
而自己,又要何时才能得偿所愿呢?赵令仪看着脚下蜿蜿蜒蜒的路,眼里闪过一丝迷茫,直到梵芩派来送她出府的琅彤唤了一声“赵小姐”才回过神来,对着琅彤回了一笑后继续向府外走。
这边的岑昱已经到了主院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门上拨弄着手中锦帕百无聊赖的明艳女子,不禁又加快了些速度,几步就到了梵芩面前。
梵芩送了赵令仪之后想着岑昱应该也快到了,就干脆在院门口等着,这会儿自己突然被一片阴影笼住,抬头一瞧就看见背光站在自己面前的俊秀男子,瞬时眉开眼笑,拿着锦帕朝岑昱甩的风情十足:“大爷,里面瞧瞧?新来了个病美人,娇得很!”
一旁路过的下人急急别过眼去,连梵芩身旁的琅月都踉跄了一下走到一旁去了,眼角微微抽搐,她从未见过如此不正经的主子!这模样都快赶上京都漪情楼的老鸨了!现在她只盼这未来的姑爷别跟着自家主子一起胡闹了。
“噢?刚巧本大爷今日好这口,带我进去瞧瞧”。
得!怕什么来什么,一众下人加快脚步走远了,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被这两位祖宗灭了口,琅月又是一个踉跄,也加快脚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了。
一下这偌大的主院就只剩下梵芩和岑昱两人,一人在门里笑的娇媚,一人在门外看不清神情,但下一刻,门外的人进了门,门里的人出现在了门外人的怀里被抱着进了主屋。
待到被放到了椅子上,梵芩才回过神来,对岑昱这不打一声招呼就抱人的行为气极:“大爷怎的胡乱抱人,你要瞧的是病美人抱奴家作甚?”得嘞,长公主还没出戏,说出来的话可真谓是一个宛转悠扬。
“本大爷瞧着你就不错,那‘病美人’我怕是无福消受了,”岑昱俯身两手撑在梵芩座下椅子的扶手上,说着瞟了一眼一旁桌上恹恹的小兔妖。
那小兔妖察觉到一瞬带着凉意的眼神,瞬时瞪大眼睛来了精神,蹦着下了桌到了椅子上又跳到了地上一溜烟跑到内室去了,还抓了之前梵芩扔赵令仪的的锦帕蒙住了脑袋,雪白的小身子细看之下还有些抖。
梵芩瞧着自己这宝贝兔子的一系列行径,也是瞠目结舌:“它......它怎么突然好了?之前还是一幅病了的模样......”
岑昱又瞟了一眼盖在锦帕下的小兔妖,随后伸手扣住了梵芩下巴将人转了过来与自己对视:“你的‘病美人’已经没了,既然将本大爷请了进来就得给个说法不是?”
小兔妖抖得更厉害了......
可别说,岑昱正经的时候就是傲睨万物八面威风,可这一旦不正经起来,那就是活脱脱一幅凡俗风流才子的模样,将那逛花楼的公子哥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还绰绰有余,长公主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整这出幺蛾子,现在这情形怎么看都对自己不利!
梵芩正欲瞧岑昱身后,想看看门是不是开着的,就听岑昱一声“门关着,姑娘跑不掉的”,一下泄了气,对着岑昱笑的谄媚:“大爷,今日我这打烊了,要不改日再来?”
“晚了”。
岑昱丝毫不理会,脑中都是刚刚院门口梵芩那带着骄矜的媚态,下一刻就俯身吻上了那语出惊人的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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