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星琅月都摸不清自己主子的心情,对自己上了心的人送的礼就那么淡淡的?难不成自家主子那点心思已经没了?琅星悄悄的附在琅月耳边问了一句:“主子是不是不喜欢摄政王了?”
琅月拍了一下琅星的脑袋,也压低了声音:“不可乱说!主子的心思我们怎么猜得透”。
琅星“哦”了一声,但眼睛还是在往那些箱子和殿内来回的看,好像这样就能得到答案一般,琅月瞧见又下手拍了一下,琅星才吐吐舌头收回了视线,组织着宫人将箱子都盖好抬回公主府收入库房。
而回了殿内的梵芩,坐在主位上,神色幽深,心中思绪翻腾,素手紧握着一枚墨玉,握得手都有些泛白,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对这玉佩有多么大的怨念仇恨似的。
梵芩想起了一桩事,一桩关于岑昱的事。
在她十四岁的冬至之日,也就是那夜岑昱跟她讲了那女神仙的的故事,还给她看了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个飘逸出尘俾睨天下的女子,一袭银发冰冷绝尘,但,看不清楚脸,可能因为她是凡人的缘故不能得见天容,可那女神仙身上的,就是今日那第一口箱子中的那件云烟裙,一模一样毫无偏差。
这能说是巧合?这明明就是岑昱有意的!是何意?替代品是吗?怪自己被他冲昏了头脑,说什么都信,人家是能上天入地的魔,怎么会真的倾心她这个凡人!梵芩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岑昱对那女神仙求而不得,才退而求其次来寻她这个有些相似又好骗的凡人。
这番推理一旦涌上了心头,就越想越觉得对,再也没办法散去,梵芩现在总觉得自己像是个被玩弄于鼓掌的木偶娃娃,做了一切岑昱想让她做的事情,比如接受他的出现,比如接受他。
琅月处理好外面的事情刚跨进殿内,就打了个冷颤,抬眼一瞧,就见自己主子神色平淡的坐在那,但那周身的戾气,掩也掩盖不了,手中那块玉看着都觉得快要被捏碎掉了,虽不知道怎么了,却还是极快的反应过来,走了过去站在一旁垂着头不言语,殿内气氛达到了冰点,这才新岁的第二天,长公主就冷下了脸。
岑昱留下的这枚墨玉,不但加持了术法,还滴了他一滴血在其中,所以不仅可以缓解梵芩旧疾,还能让他感知到梵芩的心情,这会儿梵芩的怒气都发泄在了玉上,身在祁国摄政王府的岑昱怎么着都得感受到了。
煦衍见着自家帝主看着看着书就皱起了眉,还以为是书里有什么,便好奇的开了口问道:“这书上是写了何让帝主都皱了眉?”
“现在这个时辰年礼应是刚好到了她宫内,”岑昱说了一句与煦衍问题毫不相干的话。
“该是差不多,”煦衍看了一眼窗外,认认真真的回了。
“为何她看到年礼会生如此大的气?”岑昱直觉梵芩生气是因为他的年礼。
不等煦衍再开口,岑昱就消失在了书房,徒留煦衍一个人迷茫的望着那书案后空了的座,百思不得其解。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岑昱来到梵芩宫里时,是隐着身的状态,站在梵芩的斜对面,果然就瞧见梵芩周身杀伐之气尽显,自己的那枚玉被她紧紧的握着,这个时候岑昱还庆幸着这枚玉没有棱角,不然她那手该是要被割出血了。
“琅月,你先出去,”梵芩突然开口说了话,语调平静不显情绪:“把殿门关上”。
琅月应下,默默地退了下去把殿门带上了,岑昱直觉出一丝不对,可又不相信她能感知到自己在这,还是就这么看着梵芩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你来了,”梵芩再次出声,看着的,刚好是岑昱站着的方向:“出来吧”。
岑昱又加了一项疑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又怕她是在叫别的人,就还是站着不动也未现身。
谁料梵芩又特意强调:“岑昱”。
某人这下彻底的疑惑了,她现在作为一个凡人,怎么会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但都点名点姓了,岑昱也不是躲躲藏藏的人,干脆就大大方方的现身了。
岑昱出现的那一瞬间,梵芩心中舒了一口气,本也是猜测,她凭着心里的直觉感觉他来了,而且就站在那,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瞬间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神界缘生镜前站着一男一女笑的正开心,那镜中景象正是梵芩与岑昱......
“你说帝主回来若是知晓了,会不会让我下焱天池啊?”女子开口说话了,这话虽是担忧之语,但她语气里那股趣味却明显得很。
男子回答道:“无事,我们这可是在帮帝主出气,”言之凿凿。
“也对嚯,”女子接过话头,又问道:“不过你觉得魔帝会如何处理这般情况?”
“总之他不可能泄露帝主历劫之事,至于会如何我也不知晓......”男子说罢摇了摇头。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那女子白了一眼他,继续兴致勃勃的看着镜中一切,心里迫不及待想知晓后文,男子接收到这枚白眼反而付之一笑,也转过眼同那女子一样继续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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