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药箱也收拾好了,抱了药箱站起身来想给放回去,正欲往门外走,却是被拉住了裙角。
回头一看,岑昱正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己,穿了白衣的他,好像更像一个翩翩公子了。
“你担心我了,”是肯定的语气。
霎时梵芩的耳垂就红了,抱着药箱的手怎么放都感觉不对劲,急急忙忙的跟岑昱错开眼神:“谁担心你……你这种老魔头怎么轮得到我担心”。
“你一撒谎就不看人”。
这话一出,梵芩又转回眼神,盯着岑昱深邃的眼睛,刚刚那句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顿时心里有些羞恼,觉着自己像被平白看了笑话,就不再理会岑昱,快步走出了内殿。
抱着箱子到了外殿就背身靠在门上,心里悄悄舒了口气。
岑昱把这番动作尽收眼底,也看梵芩见那靠在门上的影子,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倒是没想到,这走了一趟回来竟然能看见她对自己的这一面,这么说来这一趟也不算什么坏事。
这声轻笑,自然没瞒过梵芩的耳朵,心里又是一阵的恼怒,走了几步把箱子重重的放回原来的地方,手却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若是再不进来我就出去了。”
内殿传来岑昱轻轻浅浅的声音,那语气里的一丝笑意藏都藏不住。
梵芩终究还是松开了抱在药箱上的手,转身进了内殿。
就见那人好整以暇的坐在窗边的暖榻上,拿着自己午间无事时跟琅月学着绣的绢帕,那伤了的手臂也跟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衣袍整洁如新。
“你这女红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性格,”岑昱拇指轻抚过那处绣了花样的地方,这话说出来却不知道是赞赏还是奚落。
“这针哪有那剑好使,”梵芩不以为然,上前欲将那锦帕夺过来:“你试试你就知道了。”
岑昱看出了梵芩心思,抬手躲过了,顺势将那锦帕就收了起来:“总归以后也不用你自己绣嫁妆,好不好也没关系,但你这仅存的一副,我可得收了。”
比身手,梵芩从小到大就没输过,却在岑昱这儿屡屡碰壁,每次只要她一动,岑昱就知道她要做什么,这种被了如指掌的感觉,着实是不太好!更何况自己对他还一知半解!
“无赖,”没抢到就只得作罢,梵芩也顺势坐了下来:“你的事解决了?”
以往听岑昱讲了不少神仙鬼怪的故事,这会儿倒是有些好奇起来他这回干什么去了。
岑昱看向一脸兴趣十足样的梵芩,知晓她不只是问问,而是要听那过程,这一点岑昱也奇怪,梵芩一向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也从不喜欢向人去了解什么,可每每对他说的这些六界之事有足足的好奇。
她问了,岑昱也就如以前一样将这次的事原原本本的讲给了梵芩。
岑昱的声音低沉带着慵懒,说的却不让人觉得枯燥,娓娓道来也能引人入胜,不知不觉就感觉被带入了他说的那个世界。
就这么徐徐缓缓讲了整件事的始末,待讲到最后的时候,岑昱发现梵芩撑着脑袋睡着了,那张平日里张扬明丽的脸因为熟睡泛着红润,这会儿透露出一些不易见到的婉软。
岑昱看了一眼后摇了摇头,起身将梵芩撑着脑袋的手放下,又将人整个抱起走到了床榻边,将人轻柔的放下后细心的盖好了被子,才坐在榻边将梵芩刚刚蹭他胸口蹭乱的秀发拂到了脸颊旁。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做过了千百遍一般,不管是抱人还是放下,都轻柔的不像话,像是呵护着绝世珍宝一般,这样的岑昱,又有谁见过呢。
“我明日再来看你。”
轻声一句之后,岑昱消失在了殿内,烛火也都跟随着尽数熄灭。
沁鸢宫的梅,好像开的更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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