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芩将手里的纸张悉数递给辛弥:“查”。
辛弥接过后道了声“遵”,就转身退出了雅间,梵芩正欲抬脚离开,就听习昉一声“殿下”,梵芩不知他还有何事,好奇的看着他。
习昉也站起来:“不知本公子可有跟殿下合作的资本?”
“公子想与本殿合作些什么?”梵芩纳了闷,不晓得这人神神秘秘的又想干嘛。
“我助殿下解决内患,殿下助我顺利夺得皇位,”依旧笑意不减,仿佛两人谈论的不是两国大事。
“乾国内患我不觉得需要轮到公子相助,他国皇位本殿自然也不想去沾染分毫,”梵芩感觉这人目的又开始不单纯起来,便直言拒绝。
“想必殿下已经猜到我是邧国皇室中人,而那信上......我想殿下不会放弃这么一笔有利无害的合作,”听了梵芩不假思索的拒绝,习昉也没觉得窘迫,接着开口,试图说动梵芩。
想到那封信的内容,梵芩眉头又皱了皱,习昉说的没错,若那信上都是真的,那两人合作的确有利无害,略一思索,不急不缓的开口:“公子所言,本殿会考虑,但也要等那信查证之后才能给公子答复,如此,本殿就不陪公子了,”也不等习昉再次开口,就抬脚走出了间。
梵芩一出去,就有一劲装男子进来,朝习昉抱拳道:“公子,主子让属下来送公子出去,公子请”。
习昉笑着摇了摇头,无奈梵芩如此利落的离去,道了声“多谢”,就跟着劲装男子出了岐星楼,站在马旁回头看了眼在这南明街异常醒目的楼阁,眼中划过一抹怜惜之色,随即上了马绝尘而去。
这边梵芩也未再回公主府,出了雅间就回了五楼自己的房间,琅星接到主子不回府的消息也赶了过来随侍左右,琅月则留在了公主府应对一些突发状况。
里间浴室,梵芩正泡在宽大的浴桶内,双目轻阖,脑中却都是那封信上的内容和那枚玉佩的细微纹路,虽知道那信定是可信的,但心中总在期盼些什么。
室内氤氲着水汽,琅星在门外候着,不忍打扰自己主子好不容易的片刻安宁,让前来禀事的辛弥先去忙,明日再来,看了眼窗外高挂的圆月,叹了口气。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谁都放不下提着的那颗心,岐星楼里的梵芩是,楼里所有忙着查探消息忙忙碌碌的人是,京都军营日以继夜排兵布阵的将士们是,皇宫中帝后亦是。
有那么一些人,永远都不满足于现状,只想得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到黄河心不死,哪怕会搭上现在拥有的一切,也要去搏那虚无缥缈的权势地位,可叹可悲。
最终鹿死谁手,就看谁更棋高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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