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芩也被刚刚煦衍落荒而逃的样子逗得有些好笑,接过玉筷,夹起碗内的鱼肉放进口中,尝过后赞赏的点了点头:“软嫩滑爽,鲜香味美,倒是比御膳还胜了一筹。”
随即看了眼又开始给自己剥虾的岑昱,打趣的说:“这厨子我能要回去嘛,做的膳食甚是合我胃口。”
岑昱将手中剥好的虾放进梵芩碗里,又拿起一只继续剥,笑着答了梵芩的话:“合你胃口就好,不过这厨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你可要?”又剥好一只放进碗里,笑眼看着梵芩。
这倒是梵芩没想到的,也惊了一下:“这都是你亲自做的?”
“嗯,亲手。”
梵芩哑然,讪讪的低下头吃着岑昱剥好的虾,突然就不知道该对岑昱说些什么了,为自己爱的人洗手做羹汤,她只看过女子为男子,而岑昱,是她见过的第一个,还是为自己,可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倾心于自己一个活不久的凡人,还是自己只是他游戏人间一个有趣点的玩意儿,而自己,现下还不能确定,但自己不讨厌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
“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何会倾心于我一个活不久的凡人?”这两日被这个问题扰的思绪不宁,抬起头,对上岑昱的深邃的眼睛,梵芩还是选择问了出口。
察觉到梵芩眼中深深的不安,岑昱敛了笑,将手中剥好的虾放进梵芩碗中,净了手后看着梵芩肃然开口:“因为是你,不论在哪,只要是你。”
这个问题其实岑昱不是没有想过,为何自己就突然倾心于她了,是从何时?
是在凡间见到她在惜合身边娇俏的样子的时候,还是惜合祭剑后她看似波澜不惊实则痛入骨髓的时候,亦或是在往生幻境内对自己突然的撩拨的时候,再或者是继任大典上她为六界苍生降福祉时散发神明光环的时候,要么就是在瑶芝林里那两片花瓣落于两人身上的时候,随后她不讲理的要自己别再摔了酒坛的时候,或是在凡界她有七情六欲的时候......
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对她那种莫名的熟悉而忍不住想去靠近她,那后来,哪怕她是神仙时没心没肺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目光。
她下凡历劫,他就看着凡界的她一点点长大,她的点点滴滴没人比他更关注,他忽然就不再纠结自己究竟为何会倾心于她,他只要知道,她,只能是自己的,不管在哪。
看着岑昱这份郑重,梵芩脑中乱做一团的思绪“嘣”的一声被扯直了,这句话对女子的冲击力,无疑是大的,不是因为她身上任何一个优越于他人的点,而是因为她,因为她这个人。
“岑昱,但愿我值得你这份倾心。”
得到岑昱的回答,梵芩心里轻快了不少,眼里的不安散去,那层拒人之外的寒冰也暖化了不少,坚韧的把自己包裹起来的盔甲也好似悄悄的为岑昱开了一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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