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她自己要求的大苦大难劫,被自己插手化解了一半,也不知道她回去后会不会找自己清算......想到那九天之上自惜合去后眼里再无一丝神采,淡漠的跟块冰一样的她,竟有些不想让她回去了。
岑昱回过神来,面前的梵芩还是在等着他的回答,温和了神色,轻声说道:“你若想起来了就知道了,我一直都一样,不会害你,吃吧,凉了可就不合你口味了。”
看着这样的岑昱,梵芩觉得很是熟悉,总觉得自己见过他很多次,可是除了他身上的檀木香,再记不起任何东西,梵芩一向不是爱强迫自己的人,想不起来也不纠结着去想,拿起面前的勺子喝粥。
一时间车厢内安静的只有梵芩吃早点的细小声音,岑昱定定的看着眼前吃的跟兔子一样的梵芩,眉眼间都是能暖化细雪的笑,气氛倒是异常和谐,仿佛没有刚刚的剑拔弩张。
不多时马车停住了,旁边骑马跟着的煦衍和琅月都下马掀帘,一人掀一角,场面倒是颇为滑稽,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煦衍只觉得这小婢女太犟了,自己却也是不服输的抓着那一角不松手。
车内的岑昱和梵芩都有些无语,不知道这两人为了一个车帘在拗啥,梵芩看不过去喊了一声“琅月”,琅月不甘心的放下车帘,煦衍得意的看了她一眼,掀开车帘,退后一步,岑昱先行下了马车,梵芩随后跟着,岑昱伸出手递向她欲扶着她下车,梵芩却是看也不看自顾自的跳下了车。
岑昱丝毫不觉尴尬,收回手背在身后,向前走去,一行人面前是尘林阁,京都有名的戏园子,梵芩跟在岑昱身后,不知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大早上跑来看戏。
几个人入得尘林阁,就有小二过来招呼,煦衍上前跟小二说了什么,那小二顿时眉飞色舞,领着几人来到二楼最佳的观戏雅间。
煦衍和琅月继续大眼瞪小眼的分别守在门外,梵芩进屋上前坐下,一幅你是不是有病的神色看着对面的岑昱说道:“你就那么闲?大早上请了圣旨喊我就为了来看戏?”
岑昱倒了一杯茶,递到梵芩面前,见她不接,就放置在她跟前的桌上,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回答梵芩的话:“这尘林阁的那一曲《帝殇》你不是喜欢但却一直没有机会来看?”
“这你也知道?”梵芩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连自己想看但一直没看的戏都那么清楚,她记得这话只跟琅月提过啊,这一瞬间梵芩都怀疑琅月背叛了自己把自己卖了。
“我自然知晓,还是那句话,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害你,”岑昱觉得自己就不该封了她的记忆,不然现在也不用那么费神的一遍遍强调自己没有恶意。
梵芩还是没想明白自己身边到底出了差错,怎么什么都被岑昱了解的一清二楚。
虽是早上,却还是有爱戏之人落座在了大厅,因着这出戏难得开演,竟也是座无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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