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座只离了十步距离,岑昱只一下便到得梵芩的跟前,此时梵芩正端着酒杯慵慵懒懒的靠在座椅上,忽然眼前一片阴影笼罩下来,缓缓抬眼,就见岑昱带着笑立在自己跟前,也不坐正,开口问道:“魔帝可有什么事?”声音带着喝了酒之后独有的娇媚。
底下有些稍清醒的人又看着上座的两人吃瓜。
“想着来跟你讨一杯酒,神帝的酒应是与我们的不一样,”岑昱将自己的酒杯放在梵芩桌上,显然不想自己动手倒酒。
旁边的靳释有些气结,幽幽的看着岑昱,这魔帝想干什么啊,还来指使他们神帝倒酒了,要不是他打不过,定不会让他在这放肆!
梵芩也是一愣,这岑昱老是不按常理出牌,堂堂魔界帝主过来跟自己讨酒喝,也不怕被人嗤笑,却也是有些意思了。
坐正身子,拿过旁边的白玉酒壶,往岑昱的酒杯倒酒,倒好端起递给他。
“魔帝好眼力,连我这酒不一样都看出来了,我还以为能藏得住呢,”自己这酒自是与他们的不同,她的酒可是惜合亲手酿的,用的是神界瑶芝林里唯一一棵莘涟所结的果所酿。
这莘涟,六界仅此一棵,结果也是千年结一果,十颗果也才得这一壶,放眼六界就自己这有,倒是不想被岑昱给发现了。
“你的酒香太过清雅,不似我们的酒这般寡淡无味,”岑昱接过酒杯,指尖无意触到梵芩的指尖,端酒的这只手微不可见的颤了下便很快稳住。
梵芩听了这话来了兴趣:“哦?原是如此,那不知我这莘涟酒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还不错,就是不知我可有这个面子向你讨一壶走,”不要脸的岑昱又开口了。
“我也只余最后两壶了,不过魔帝既然看上了我的酒,自然得尽地主之谊赠予魔帝,”梵芩看向岑昱:“不过这酒埋在瑶芝林莘涟树下,那里只有我能进,怕是得劳魔帝跟我去取一趟。”
岑昱放下酒杯,将手背在身后,说道:“自是可以。”
梵芩自座上起身,给了靳释一个眼神,显然是让他顾着宴会,靳释一直在关注着这边,自然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便在坐上揖了揖手应承下来。
随后梵芩和岑昱两人就消失在殿里,有好事者想找靳释打探他们俩干什么去了,耿直靳释一五一十说了,众人心思又活络了起来,都在悄声议论这桩八卦。
而这边被议论的两人已经来到了莘涟树下,梵芩打开结界,拿起旁边放着的小锄就挖了起来,岑昱看着埋头挖酒的梵芩,低声询问:“为何要亲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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