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混沌初开,妖魔横行,世间各处乌烟瘴气,尸横遍野,无甚规矩。直至初代神惜禾化形成人,伴生一剑称穹苍,打遍世间从无败绩,名声传开来,依旧有不信邪的前来挑衅,但最后都落荒而逃。
不过惜禾从不轻易杀人,只因他觉得杀那些人脏了他的剑。这样的日子久了自然越来越无趣,惜禾看着这乱糟糟的世间,沉思许久,终是立下一道无上法咒创建划分了六界,自己入主神界,称神帝。
惜合本还有一个与他一同出世的妹妹,名梵芩,却因出世时被惜禾突然吸走了大半神脉之力,陷入沉睡,惜禾得知缘由后便倾力护佑梵芩,不惜以自身神脉韵养沉睡的梵芩,只盼她有朝一日能苏醒。
待梵芩醒来时,已经过去七万年了,六界已然趋于稳定。
正从殿中小神侍口中得知六界创始以来的各种大事,梵芩听着只觉得头大。
那小神侍没听见梵芩再次询问的声音,便抬头看向她。
只见梵芩斜倚在宽大的白玉榻上,一袭嫣红丝裙,身形姣好,精致的鹅蛋脸,峨眉纤细,小巧的琼鼻,樱桃般的殷红朱唇,眼眸竟是冷冽的冰蓝色,犹似一泓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
本该是如邻家娇俏女郎一般的容色,却是硬生生的让那眼眸和散落榻上的万千银丝压了下去,只留了高不可攀的冰冷,抬起的皓腕肤如凝脂,轻揉着额头,双眉微蹙,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抚平。
梵芩抬眼,便见小神侍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轻咳一声。
小神侍回过神,忙伏跪于地上谢罪:“上神恕罪,小神无意冒犯”。
梵芩这两天已经习惯这小神侍动不动就下跪谢罪了,只道了声起,就从榻上起身朝殿外走去。
才出了门,便看见一袭绣金龙玉白锦袍面如冠玉的惜禾迎面而来,衣袂飘飘,真是好一番神姿。
到了梵芩跟前,便抬手抚上她发丝:“怎的出来了?”眉目间尽是温和,那些个神仙见到这样的惜禾怕是大跌眼镜,会怀疑这是不是他们那个雷霆手段不苟言笑的神帝了。
“殿中太闷了些,想出来走走,”梵芩只觉得那小神侍讲话太过乏味了,听得她这个睡了那么久的人都有种又想睡过去的感觉。
惜禾轻笑,知晓她是听不得长篇大论,无奈摇摇头:“跟我去一个地方”,伸手握住那小巧柔荑,触手却无温度,冰冷的不像话,惜禾的手却是温温热热的。
两人转眼间来到凡界一处山中,入眼皆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和争妍斗丽的花儿,却不知为何惜禾到了此地便不再使用法术前行,而是带着梵芩一步步向山顶走去。
来到山顶,梵芩便见眼前有一小院,朴素无华,却胜在清雅,有种小巧的精致。她不解的看向惜禾,不知他带自己来到此地有什么用意。
“阿芩,这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惜禾眼中满满的笑意,可深处却好似有不舍。
“惜合,为何我觉得你今日很不一样”,梵芩只觉得今日的惜禾一直很奇怪,明明可以用法术上来却像个凡人一样走上来,一路上对自己说的都是如今六界的局势,像是要交托什么一样,这个想法让梵芩很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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