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林默目光一闪,他到真没有想过得蛮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个混乱的海域上,只有强者才有尊严,我没有保护她们的能力,今天我看到了大人的实力。”得蛮带着末玲和玉玉跪在地上,目光诚恳。
秘境之海的环境很类似于林默出生的地方,可法王国是因为天斗和星罗两国的明争暗斗而陷入连年战争的地步,而这里则是因为统治阶层为魂兽而人类之间又相互奴役和掠夺,每个人都是为了活命而生活。
“她们很乖,绝对不会耽误大人。”得蛮看着林默脸色难看,再次叩首希望能够打动林默,今天林默杀死了巴恩特,虽然他只是个小喽啰,并不会使得血刃宗这个庞然大物专门腾出手来报复,但是很快就会有其他的统治者来到这个小渔村,孩子们依旧活得朝不保夕。
但是得蛮从林默身上看到了希望,这个被他们从海上救回来的少年似乎有极为强大的实力和背景,或许他能够带着自己的女儿去传说中永世和平的国度,再也不用为生存担惊受怕。
“那你有什么打算?”林默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的魂力并没有完全恢复,依靠如今手上的武器可以吊打正常的大魂师,勉强抗衡普通魂尊,但在这片海魂兽统治的庞大海域,这样的实力自保可能都是问题,更别说带着两个没有魂力的普通人。
“我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了,还是有些留恋。”得蛮苦笑了一下,但是因为他那张木讷的脸,这个笑容就如哭一般难看。
他又何尝不想陪着自己的孩子离开呢,但是血刃宗下一位管理者到来后,今天的事情他一定会问渔村要一个交代,为了防止他给林默和自己的孩子们造成麻烦,他只能把自己的命作为交代。
看着这个平日里坚毅沉默的男人跪在地上不断恳求,林默心中挺不是滋味的,除了实力的问题外,林默也并没有打算在这片海域长留,他会尽快离开秘境之海,离开奥赛克斯之里,跨越半个大陆回归天斗帝国,这一路必然十分凶险,这两个孩子,很难带走。
此刻两个姑娘已经抱着得蛮哭成一团,她们怎么会愿意离开这个沉默稳重的阿爸呢,这是她们,在这个混乱之海最强大的保护伞,最亲的人。
“这样吧。”林默目光一闪,一把柯尔特手枪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在得蛮面前将子弹装入了弹夹,上膛之后一枪打中了屋外的一只海兽尸体,之后随手将手枪和子弹丢给了得蛮:
“这是一种强大的魂器,我塞进去的那个叫做子弹,每装入一发子弹就可以使用这个魂器一次。”
这也是林默如今唯一的办法了,得蛮的战力并不弱,再拥有这把手枪,在敌人没有特意防备的情况下,他甚至能借此威胁到大魂师巅峰的强者,只要他不出去作死,保护末玲和玉玉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我有机会回来的话,我会将你们带走的。”林默看着这父女三人,他们救了他的命,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林默也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善良淳朴的人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帮助他们。
显然得蛮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林默不愿意带末玲她们必然是有自己的难处的,如今他能给自己厉害的魂器并许下承诺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得蛮作为回报,送给了林默一艘小木舟,最终林默在三人的目送之中划着小船离开了渔村,开始了他在传说之中的人鱼之乡的征途。
如今已经快到正午了,林默顶着大太阳默默地划着船,不时从小小的座舱之中拿出一点食物和水源补充水分,按照他现在魂尊的实力,船上储备的事物足够他支持三天,如果三天后他依旧找不到补给,那就危险了。
这也没有办法,渔村坐落在一个小岛上,村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依靠猎捕海兽生存,没有人有出海的经历,而且以这艘小木舟的体量,也只能配备这些食物和水源。
好在这两天气候都不错,没有遇上什么大风大浪和太过强大的海魂兽,林默自小生活在大陆上没有太大体会,如今漂泊海上他才突然发觉人的力量在自然面前真是渺小如浮游,或许只有封号斗罗才有与其抗争的实力吧。
直到第二天夜晚,太阳即将落山,夕阳炽烈就像火焰在天空之中燃烧,墨蓝色的海面上也不时卷起艳红色的粼粼波光。
林默独自一人坐在小舟上,用手支着头,入神地盯着这壮美的景色,如今海天一色,波光万里,他仿佛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人。
“真美,雪儿要是能看见这一幕多好。”林默的思绪不由得飞向千万里外的天斗皇宫。
就在这时,一个漆黑的小点出现在了海天交际出,如果其背后不是炽烈的落日,林默还不一定能够注意到。
“这是海岛吗?”林默眯着眼睛,盯着那个若隐若现的小点,渔村里没人出过海,自然没有海图之类的玩意,而奥德卡斯之里并不属于林默的知识范围,所以他只能像如今这样在海上飘来飘去碰运气。
但渐渐的,那个黑点越来越大,林默才发现那是一艘巨大的三桂帆船,白色的船帆之上是一个巨大的刀剑与金币的标志。
林默立刻站了起来大声呼叫,归功于今天的视野很好,对方很快发现了林默,巨大的帆船改变了方向向林默的方向驶了过来。
不一会,林默顺着对方从甲板上丢下来的绳子爬了上去,林默还没站起身的时候,无数把刀剑就已经指向了他。
“我没有恶意。”林默举起了双手,向对方展示自己身上没有带武器。
“你是什么人。”一群身材魁梧的水手之中突然传出了一道略有磁性的女声:
“来自于哪里?”
随着人群的裂开,林默看清了说话之人的真面目。
这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她穿着深沉的暗红色旗袍,紫色的长发盘在头顶,美艳的眉眼之间尽是冷漠和威严,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上位者的威压。
“玛格丽特大人!”恭敬的问候声从四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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