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回到自修的教室,那茹小声问何彦:“室长,为了每科上85分,我考试期间出去住,算不算勤奋向上?”
何彦点点头,这也太向上了,“你小叔不查岗了吗?”整个宿舍的人都知道那茹被家里人监控得连男生都不能存在于她周围3公里范围内,自然谁也不会把外出住和同居联系在一起。
“查的,刚不还手机查岗嘛!我就是去我小叔的朋友家住。”那茹随口一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被小叔整得那么惨,这是她人生最大的败笔,比高考失利还惨,不过拿小叔当幌子还是很好用的。
“你去吧!加油,我会帮你瞒着宿管老师和导员的。”何彦自从恋爱后,除了不让其他人碰,其他都很好,特别是有爱心。
“谢谢室长!有事儿就打我手机。”那茹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强忍着开心,跟何彦悲痛得道别,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教室,等何彦完全看不到之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宿舍,趁着室友都不在,翻箱倒柜,打包衣服和书本,装好,还把被子摊好,帘子拉好,装作有人睡的样子。
那茹第一次睡公寓这张床垫的时候,并没觉得多舒服,但当晚回学校就睡不着,第二天还睡不着,被迫第三天中午过来睡了个午觉,竟然倒下就睡着了,如果不是有闹钟,估计能睡到第二天天明。第三天晚上回宿舍又睡不着,当时就气愤了,是不是得冒着被抓包的风险,明天去睡一晚?
但那茹同学一直坚持原则,也就偶尔中午去补觉,并不断说服自己,不能这么挑剔,不能这么矫情,不可能那张床垫比家里的还要舒服,还要诱人的,而且它就算再好也只是一张床垫而已,学校这张床风雨无阻地陪着她,给她依靠,岂是新欢说替代就能替代的?
刚从宿舍离开的时候,那茹心里一丝丝留恋都没有,心里满满的都是新欢的好。洗得香香的,穿着舒服的睡衣,躺在新欢身上翻滚时,竟然生出一丝邪恶的想法,是否可以按学校铁架床的尺寸订一张?然后乐呵呵地睡着了。
当晚,季易从学校回到公寓,站在门口,看着黑漆漆,空洞洞公寓,叹了口气,开了灯,径直去书房放了包,再去到卧室拿换洗衣服洗澡。推开卧室门,卧室里的冷气扑面而来,而且还有呼吸声,借着客厅的灯光,走近一看,那茹蜷缩在床上,枕着他的枕头,睡得呼呼的。
季易不知道她是中午过来补觉睡过头了,还是终于取得阶段性胜利?不管了,坚决不能把她吵醒,立即轻手轻脚去洗澡,复习什么的先放一边,抱着她踏实睡一晚是重点。那茹当然不知道,她每次悄悄地过来补觉,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痕迹,怎么能瞒过观察力和推理能力都如此出色的季易,季易发现之后,心里窃喜,这张从B市特意运过来的床垫果然没让他失望,那天逃课陪那茹睡的午觉的决定也非常明智。
隔天清晨,那茹被季易吻个半醒,“昨天忘调闹钟了吗?今天有考试吗?”
考试?那茹睁开眼,费力地重启大脑,“今天周几?”
“周四。”季易坐起身,把她也拉起来,揉了揉她的小脸,让她赶紧醒醒神。
“几点了?”窗户被季易拉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知道今夕何夕啊,多适合睡觉啊!
“快7点了。有考试吗?”季易今早有考试,所以必须彻底叫醒她,不然很有可能等他一走,她又倒下睡着了。季易下床,拉着迷迷糊糊的她也下床,一起去洗漱。
洗手间外的洗手台上那茹的牙刷,是她第一次过来补觉的时候放进去的,原因是觉得季易的牙刷放在那里孤零零的,给它找个伴儿。
那茹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笼头,先用水把自己冲清醒,然后拿起季易挤好牙膏的牙刷,一边刷牙,一边看低头洗脸的季易,脑子清醒之后就开始反思,这种日子过久了肯定会上瘾的,还是不要太留念那张床垫了,隔三差五来睡一下就好了。
洗漱完毕的那茹,踮脚亲了亲站在一旁刷牙的季易的下巴,转身去饭厅的岛台,找到放在凳子上的书包,翻出笔记本,倒水喝着,看考试时间安排表。今天下午考民法,惨了,昨天只顾睡觉,重点还没翻完,三两步跑去卧室换衣服,房门也没带上,完全把房间里还有一个成年男人这事儿,抛之脑后。
季易洗漱完,去到卧室门口就看到一幅香艳又生动又立体的油画,真想立即扑倒,把她办了算了,但自制力就是如此伟大,竟然也能生生压下心里的那把试图熊熊燃烧的邪火。既然不能摸,也不能碰,就驻足看个够吧!
那茹同学穿衣的速度是被小叔训练出来的,从不纠结,1分钟之内就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那茹穿好衣服,关好衣柜,回头就看季易一副没看够的表情靠在卧室门框上,竟也没生出多少尴尬,心里更多的慌张是民法可千万不能挂,再考就意味着还要背一次那些枯燥的法条,“我下午有考试,我先去学校了。”
“跟我一起去学校吧。”季易走上前,换衣服。那茹想着既然你都把我看光光了,我也礼尚往来好了,根本没有回答季易的意思,想着欣赏完“美男图”就可以安心地去复习了。
季易脱睡裤的时候,转头看了一样,见那茹靠着门框跟他一样,一副坏笑,看好戏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真是害羞是啥都不懂吗?看来平时启发得还不够,不知道这种没血缘关系的男人不能乱看,乱看都要付出代价的。
等他换好裤子再回头,人已经不见了,听到外面传来她的声音,“季易,我打的走啦!晚上看心情见。”接着就是关门声。
季易走到饭厅岛台,喝水,看到岛台上扔的好几本课本和笔记本,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很多,再去到卧室,打开衣柜看了看那茹的衣服数量,心情瞬间更好,看来那句看心情见,应该指的是会不会醒着等他回来。
季易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都放进洗手台旁边的洗衣筐里,去书房拿上书,背着背包,跟着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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