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商却道:“你方才也没有给钱啊!”
一直泡茶的女冠,挥手打出一只纸鹤。
离区大街上,一行原本奔向林商被刺杀处的人马,接收到了纸鹤里传递的讯息。
十几人立刻调转马头,朝着城外飞奔。
半个时辰之后,城西爻山上的一个山坡半山腰处,几名九爷的属下,正看着一个已经被烈焰烧成了白地的道观遗址发愁。
九爷府邸门口,林商揣着三千金的金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现在给酒鬼还酒账的钱有了,说不准睡花魁的钱,也有了。
望了望日头!
正值晌午,是吃花酒的好时候。
毕竟去晚点的话,别人都吃过了。
遵月楼在坎区,位于城南。
城南相对来讲,商业氛围会更浓郁一些。
不仅有南来北往的商客,更会看见一些小众的异族在街道上偶尔出现。
而遵月楼,就在最繁华的少康坊。
一小片成林的木楼,树立在金樽湖畔。
而那片木楼,也正是名扬整个大濋的遵月楼。
赫赫有名的销金窟。
它除了是最奢华、最富盛名的青楼之外,还是最好的酒楼,最好的饭馆,最好的赌场,甚至是最好的绸缎庄。
简直就是一个综合性的娱乐中心。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可以在这座销金窟里,找到自己的快乐。
这个时间点,到遵月楼消费的,基本上都是食客和酒客。
偶尔也有几个听小曲或者准备去看戏的。
进赌场的人不多。
或许应该是说这个点出赌场的人不多。
林商缴了入门费,随后便上了酒楼。
大马金刀的座下,环顾了一下四周。
“小二!上酒!”
“上好酒!亳州的清泉九酿,玉湖的冰湖双蒸,飞燕马场的玛瑙酒,拉嘎雪山的雪里烧。都给我来两坛!”林商大声喊道。
说话的同时,也将一张一百两的金票,拍在了桌子上。
周遭的酒客们,纷纷吞咽了一口唾沫。
林商说的这四种酒,每一种都一坛价值百两白银以上。
是罕见的好酒。
也只有遵月楼,才能长期供应。
换了别的地,怕是都寻不着。
此时,原本瘫软在角落里的一滩烂泥,突然就动弹了一下。
当小二将四种八坛子酒上齐的时候,那一滩烂泥,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径直走了过来,然后坐到了林商的对面。
来人也不客气,拿起一坛冰湖双蒸,拍开坛口,便仰头大灌。
“不问自取,可是贼!”林商看着这个邋遢饮酒的消瘦中年,开口说道。
“你是来求诗的!并且是一首特别重要的诗!我知道!”酒鬼醉醺醺的指着林商,用似醉非醒的口吻,对林商说道。
“喝好了就有诗,没喝够,就没诗!”酒鬼又说道。
林商诧异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特别来找你的,也知道我找你的目的,那你难道不想让我先给你还债么?”
酒鬼闻言哈哈笑道:“你见过哪个酒鬼,是先还钱,再喝酒的么?有钱当然是先喝为妙。”
“特别是有人请客买单的时候,就更不该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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