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九皇子!”小桂子的手臂画了个夸张的大圆,行跪拜大礼。
“公公,你方才说的在理。这丫头苦命,我思来想去觉着她是不祥之身,再留在我母亲宫中太不吉利了。我把她带到宫人所留宿一晚,这样戾气也侵不了贵妃宫。如此可好?”
“这……”小桂子一脸犹豫懵懂。
九皇子无奈,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塞到小桂子手上,心平气和道:“公公在我母亲宫中当差多年了,最是知道我母亲脾气,你大可和她讲,这都是我的主意。”
小桂子喜不自胜,捧着那块玉佩,在腰间蹭了几下,笑道:“谢……谢九皇子赏赐!奴才必定当好差事!”
说罢一路小跑小跳的出了院外。
九皇子撑着纸伞,蹲下来,把手里的一件褐色的披肩系在月离的脖子上,再把伞举在她的头顶。
少女似个小猫似的钻了进去。披肩之大,好像是男子的尺寸,把她从头到脚都盖住了。
这披风好像捂热了的被窝,那些流失掉的热量,都被这件厚重的披肩包裹进了自己寒冷的身体。
“多谢。”月离把身子别了过去,声音似蚊子。
“走吧,”九皇子起身,“去我宫里。”
这也太直白了吧!月离不住错愕的抬头盯了九皇子看了一会儿。
九皇子被看懵了,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被问到此处,月离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直言道:“臣女实在有一时不明。误会是因你我过于亲密而起,九皇子您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袒护臣女,不停制造误会呢?”
“你这妮子,真是欠收拾。”少年的双眼充斥着微微怒气,“为了你,本皇子可是使劲浑身解数让父皇召幸了母亲,又舍得了一块最爱的玉佩。”
少女听着听着,愈发觉着惭愧不已,脸红到了脖子根。或许她受了太多伤,渐渐变得敏感多疑,处处设防。
她又仔细看了看少年的脸,察颜观色了一阵子。他的眉眼间流露出的微光没有任何的机关算尽,不掺杂着肮脏。
月离看得有些失神。最毒妇人心,她与妃嫔官眷和家中姐妹斗久了,只觉得这一汪清泉珍贵无比。
“对不起。”少女缩进了披风,嗫嚅着,皓肤似一朵雨后的白牡丹,侧颜睫毛弯而长,搭在一双感伤的双眸上,不似在宫围宅邸那般叱咤风云,像个受惊的小猫般乖觉。
少年望着这一抹春光,心中不爽,道:“真是便宜了那武夫……”
他猛得弯下腰架起月离的双臂,不成想少女跪久了,动弹一下都疼痛无比,双腿全麻,无力站起。
他索性丢掉纸伞,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钻进她的腿弯,将她公主抱起来。她轻轻惊呼了一声,曲裾湿湿的贴服在身上,显出她未成熟的玲珑曲线。
好似君王在宠幸他的妃子。
少女的头几乎要贴在少年的胸前,那刺绣的布料蹭得她下巴微痒,小声嗫嚅道:“快放臣女下来!叫人看去了多不好!”
“怕什么,反正我不是第一次抱你了。”他露出了狡黠的笑意,雨水从他的脸颊两侧划过。
少年将她皓颈上系的披风解下,蒙上了她的头,再将她打横抱起,道:“这样是不是就好多了?”
少女眼前一片漆黑,留下的想象空间更大。她羞得不敢再言语,隐约感到他抱着她一步一颤的走着,听见宫女太监们的小碎步,和大呼几句“见过九皇子”。他的身上有一股陌生又令人向往的幽香,陶陶然另少女心醉。披风和他那件湖蓝色的袍子无意的在少女的脚踝上一搭一搭,十分挑逗。
“他像这般抱过你了么?”九皇子问道,言语间大喘着气。
“谁?”
“那个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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