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决虽自称为萧家嫡长子,此时却像个泼妇一样赖在地上,声音嘶哑,仿佛要向上天击鼓鸣冤:“兄友弟恭?你觉得你自己很高尚吗?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为了一个小小的贱婢以下犯上,不也是再丢咱萧家的脸吗?”
萧长毅蹙眉,感受到身边聚集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微微侧身将月离挡住。
萧长决像是受到了鼓舞,越说越起劲:“老匹夫,你确实才貌双全,但是明明与五姑娘有婚约,却来招惹贱婢,你这是不义之举啊!”
月离觉得有点儿上头,刚想回怼,却被拉住,长毅眼中竟有了些许笑意:“谁说她是贱婢。”
下一秒,他弯腰吻住了月离,嘴角轻扬,仿佛打了一场胜仗:“她,是我的人。”
月离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萧长毅的鼻尖蹭着自己的左脸,嘴角有些湿湿痒痒,满脑子都是颜色小电影的桥段,精神已经被雷得萎靡不振……
“你确为萧家嫡长子,但更是在下的幼弟,兄弟之妻不可欺,你,”萧长毅笑了笑,眼中终于失去温度,“该当何罪?”
“你你你!”萧长诀一脸幽怨,“你宁可玷污她的清白,也不愿意把让给我是不是!”
“这怎么能算玷污,”萧长毅抬抬双眉,声线低沉,“你看她在我怀里也乖觉得很不是?”
萧长诀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老匹夫,算是什么东西!回去我便告诉爹爹和阿娘你做的这些丑事,叫他们打死你!”
说罢,他自暴自弃的拍拍身上的土,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御花园。
月离见萧长诀走了,又见自己因害怕下意识的缩在萧某的怀里,终于忍不住内心一句“卧槽”,右手痒不可耐的一个巴掌抡向他。
萧某一脸满不在乎,轻松钳住月离的手腕,声色低沉:“冷静!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吗?要是不这么做,你的下场可是要被那渣滓收到房里当小妾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啪”的一巴掌,月离的另一只手抡向萧某,货真价实的打在他的另一边脸上。
真是个自作多情的难缠的女人,萧长毅碰了碰脸上一道刺痛的红巴掌印儿,心想这小蹄子是练过铁砂掌吗……
“为了保护我不被吃豆腐所来以吃我豆腐是吗?”月离咬牙道,“看你教训你弟弟有模有样,自己呢?又比他多高尚?”
“那又有什么关系?”萧长毅直男式不解,“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
他第一次去孙府与孙老太太商议同月茹的提亲之事时,路过庆元斋,桃花微雨,她淡然的走下台阶的样子,仿佛世间的一切她都不畏惧。
首先是感觉到位,其次就要看价值层面了。萧某昏天黑地的分析了一晚上。第一,她的美貌无需多言,基因良好,配得上他;第二,她是庶女,且生母去世,尚书府会给自家府上少填不少麻烦;第三,她就是块无可多得的做名门主母的料子。
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一定能管得住内院,镇的住八方妖魔。萧长毅是君子,一向说到做到,他与她干什么都是迟早的事儿。
但是,他确实对这个丫头没有任何感觉。萧某自己都觉得十分奇怪。
月离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脸颊不知何时变得滚烫:“您是风度翩翩的公府君子,我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公子您开玩笑也该有个度。”
“我没在开玩笑。”萧长毅皱眉,语气严肃,“你无权亵渎我的决定。不过这不代表我会对你感兴趣,女人们最爱的自作多情你也给我一并省去。”
“对我不感兴趣是吗?”月离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萧大公子阅女无数,比我有才华,有胆识,比我贤良淑德的女人数不胜数,为何您偏认定我一人了?”
她古灵精怪,语言间带着一丝调戏的味道。
“幼稚。”萧长毅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嫌弃眼神在月离身上稍作停留,又无奈的移开。
“算了算了,”月离伸手去拍拍萧长毅的肩头,“既然我这么让你厌烦,我可得离你远点。”
萧长毅一阵惊讶。怎么可能有女人敢拍他的肩膀!
月离故作伤感,摇头叹息,牵着雪桃的手,一路蹦蹦哒哒。她看了一眼跪在假山后头的小筠,没说话,似在给她留最后的颜面,走出了御花园。
小筠等着风波过去后正要从假山后头爬出来跑路,却被一个小厮逮了个正着。她满脸惊恐的跪坐了下来,只见萧长毅背着手,面色如冰。
“别以为没你什么事儿了。”他的语气甚是可怕。
小筠唯唯诺诺的低头道:“奴婢……知错了。”
“我阅人无数,看你不像知错能改的样子,”萧长毅接着说,“萧长诀的屋里的确有些婢女出身的通房,却也是他自己求来的。像你这样倒贴上去的,他半点儿也不稀罕。”
小筠眼底满是又没攀上高枝的失落。
萧长毅斜睨了小筠一眼,太息道:“看你家主子那顽劣的性子,居然也能惯着你。我替她说教一番,以后愿你好自为之。”强颜欢笑的转身拂袖而去。
走出了御花园老远,那个小厮才偷偷跟萧长毅咬耳朵说:“那个六丫头欺人太甚!不就是个小庶女吗?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胆敢冲着您吼!这即便是九皇子都不敢对您这样呢!”
萧长毅一歪嘴角,短促笑了一声:“庶女怎么了?庶女就不许对着我吼了?这是天王老子定的规矩?”言语间似略带甜蜜。
那个小厮欲言又止,心想那个毛没长齐的小庶妹倒底给他这个平日不苟言笑的冰山少爷下了什么迷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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