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想像姐姐一样,一直做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永远那么光彩照人啊!”
鹂妈妈想到这里,黯然神伤,竟有些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意间却瞥到中年男子怔怔的看着她。
哎呀,她差点忘了旁边这个中年男子。
想到自己竟在一个两百多岁的人面前失态,鹂妈妈不禁脸颊发烫,显得有些窘迫难安。
幸好她风月场所待久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作为莺雀楼的二当家,她的面皮功夫还是很不错的。
“话虽如此,我也相信姐姐的本事,怕就怕那疤老爷趁姐姐不在,对我莺雀楼夺而后快啊!”
中年男子眉头一皱,觉得事有蹊跷。
按理说,莺雀楼乃是翠理事所建,翠理事又是鸡迷宮的七大理事之一。
执掌鸡迷宮的七大理事都是大有来头的,他们无一不是眠荒顶尖势力的弟子。
就拿翠理事和他来说,他们一个来自庖山宮,一个来自固水楼,这两大宗门是眠荒九大顶尖势力之二,即便是当世的几大皇朝,也是得极力巴结讨好的。
可是,即便如此,那恶犬帮也不是好惹的啊,它可以在尿口镇称霸这么多年,背后指不定有着什么勾当呢。
据他所知,剑南关外的狼烟谷,好像就跟它关系匪浅。
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样,那这恶犬帮可是不能轻易招惹啊!
因为那狼烟谷背后,却是六道神兵府,身为眠荒顶尖势力之一,那可是不容小觑势力啊。
它能够在大乾皇朝的土地上钉下狼烟谷一颗钉子,就足以证明,它惹不得。
中年男子也不是个愣头青,一想到这就觉得鹂妈妈话中有话,于是他不得不问个明白。
“不知鹂大妹子此话怎讲?”
“哎,不知蔡理事可有发现,我这莺雀楼来了些不该来的人。”
“不该来的人?”蔡坤农迟疑半响,忽然想到一群光头男子。
“你是指?拈花和尚?”
鹂妈妈点点头,缓缓说道:“我这莺雀楼向来是不愿意接待这些拈花和尚的,他们的到来不仅不是为了取乐,而是要在我莺雀楼中修那无漏金身。
你也知道,无漏金身乃是佛修拈花一系的第一大戒,这套无漏金身若是修不成,那他们后面所修的功法势必依无所傍,无以为继。”
“不错,无漏金身确是拈花佛修的第一大戒,可他们既是出身拈花寺,必定是花道高手,想必家中物产是很丰饶的,莺雀楼既是开门做生意,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鹂妈妈看了看中年男子,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有些不便名言的苦衷。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那姐姐又无法短时间内回来,于是她只得继续说道:
“哎,蔡理事有所不知啊!那拈花佛修来则来矣,我们岂有不欢迎的道理,可他们个个都要求奇特,却是把我的姑娘们弄的苦不堪言啊!”
中年男子一听,以为那些拈花佛修们不懂怜香惜玉,对莺雀楼的姑娘们动了手脚。
于是他勃然大怒,大骂道:“岂有此理,拈花寺这帮秃驴们嚣张至此,我去把他们全扔大街上去。”
鹂妈妈见状,知道他这是会错意了,于是赶忙把他拉住。
“蔡理事等等,请听我把话说完。”
碰上这么个不懂风情的老古董,鹂妈妈也是没了办法,最后只得把话给他说直白了。
“哎,他们把我的姑娘们个个弄得骚眉入骨,欲火焚身,上天不得,下地无门,说什么‘我就喜欢你这骚眉入骨的样子。’为了不让她们去找别人,他们一炼就是十天半个月,更甚者,能炼上三两个月,姑娘们在他们的要求下日益渴求,却得不到解脱,那拈花佛修们自己却仗着功法傍身没什么事,可却是苦了我的姑娘们。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莺雀楼的姑娘们本就食髓知味,长此以往哪里受得住,她们既不懂修行,又没个令符法宝什么的傍身,到最后不是病了,就是倒下了再也起不来,自姐姐入得黑山一来,姑娘们香消玉殒的也为数不少了。”
中年男子听罢,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的,任是他活了两百多岁,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
这就是隔行如隔山了,拈花佛修和他固水楼也不知道隔着多少座山了,他又是个勤修苦练的人,哪里会知道这些?
想他为了修行至今两百年,曾经只有过一任妻子。
但如今听到这等奇葩事,却也是大为迥异,不知如何接话,这鹂大妹子跟他说这事,难道是想他救助一下她的姑娘们,要他帮个忙?
“啊,竟有此事?这这这!”
一时之间,中年男子想得有点多,竟不知道如何答应了。
鹂妈妈见他这样,暗暗翻了个白眼,知道他想得多了,嘴上却不得不说道:“拈花佛修们在我莺雀楼肆意妄为,不知鸡迷宮中那位黄玄大师黄理事,可曾知晓此事?”
中年男子闻言,脑子这才转过弯来,他们聊的应该是那恶犬帮的疤爷,想要夺取莺雀楼,怎么就聊到那方面去了呢,哎!
不过,这鹂大妹子对他真没那方面的意思吗?
蔡坤农无奈的摇摇头。
他知道自己是想多了,现在反应过来,立马知道鹂妈妈担心的是什么。
“嗯!你的意思是,黄理事跟恶犬帮狼狈为奸,要谋夺你莺雀楼。
不,是狼烟谷,如若黄理事不知道此事也就罢了,如果他知道此事还让拈花佛修们肆意妄为,那就是其心可诛了。”
“哎,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此事恐怕是不能善了了。想必翠理事也跟你说过,这尿口镇在弥天墟罗大阵之中位列天枢,事关七星扣爪,乃是排魔第一镇,不容有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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