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有趣的地方,当初那黄皮怪就是在这百丈岩下的洞窟中守那惊魂夺魄草。
可惜最后却便宜了它朱大喜,真是快事一件。
百丈高的巨岩像是从天而降把自己狠狠的插入山腹之中一样,也不知山腹之下的岩石还有多长。
但周围怪石林立,仿佛被这巨岩切碎一般,然后散做一地。
好家伙,这插得肯定不浅。
朱大喜往那洞窟里探究一番,见有一小径竟可以越过百丈岩,于是它继续踏过怪石林立的石堆,又转过一个喇叭状的口径,便见得前边不远处,一方坑谷之中有了一块平整的土地。
这块土地不大不小,看起来也就一亩三分地的样子。
上面植被虽然稀少,泥土看起来乌漆嘛黑的,却是出奇的肥沃,朱大喜踩着猪蹄挞伐其中,就像踩在香软的肌肤上面一样,还可以闻到不少泥土的气息,这股气息有些迷人,让它忍不住甩了甩猪头。
好吧,它承认了,它是想拱了!
想拱就拱,这里又没人笑话你,有什么好矫情的。
这般一想,朱大喜就像农夫一样把猪嘴往泥土里钻,然后一个劲的往前拱。
拱完一圈回头看,那效果就像老牛犁地一样,耙了一亩好田地。
“这倒是个练功的好地方!”
“有点意识!”
试验了一番老猪耙田的喜悦,朱大喜赞叹一声,继续把猪头往泥土里钻,撒了欢似的东拱西撞,把它的天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心里则计算着要把这一亩三分地,拱成农夫的山田。
这也算是一种修炼吧?毕竟老猪供地也是要流汗的。
它心里暗戳戳的想。
它这般怪异的修炼虽然没有什么好看的咀头,但却让它发自心底的喜欢。
因为他曾经做人的时候刚好就是农民的儿子,对这一套犁地耙田的姿势很是熟悉。
无非就是这里拱拱,哪里撞撞,累了就把猪鼻子抽出来透透气,不累了就继续干。
啊不,它是猪,继续拱。
然后它就能拱出一身猪汗,累得腰酸背痛,四蹄发软。
最后只得趴服在地扯开猪口发出呼呼不断的喘气声。
哎呀,这么一来,那它的修炼功夫就有着落了。
俗话说得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现在它那么喜欢拱地,只要持之以恒,就不怕没有出头之日。
“朱大喜,你要加油,你要争气,即便再苦再累再难熬,你也要把这一亩三分地给额拱完了,别让那些不长眼的东西看不起你。”
“虽然你现在是一头猪,可你高贵的灵魂是个人,只要不偷懒不耍赖,勤学苦练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
“加油,加油,加油啊!朱大喜!拱它!”
“好日子在等着你呢,哼嗬~哼嗬~哼嗬~!这土地香喷喷软绵绵,干它,拱它!”
“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大汗淋漓腰受罪,为的就是折腾的快感,爽!”
就在朱大喜在岩谷内勤苦用功,日头逐渐落入西山,不知不觉天也跟着就黑了。
等辛辛苦苦看着自己拱完这一亩三分地的时候,它也就吧嗒着脑袋趴在地上不愿动弹了。
看来它是累得差不多了,估计今晚得在这里躺一宿。
也就是这一晚的功夫,山下的黑山村估计是没得山神大人坐镇保佑着他们,于是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两日前祭山神的时候,黑麻子从村长家分赃拿回了一张血淋淋的皮毛。
原来正是那被朱大喜抓回来的伪山神黄皮子精,它被大伙抽筋扒骨,吃血喝肉到最后只剩下的一副诺大皮毛。
黑麻子梁大黑把它拿回来,经过炮制,又经过两天的日晒风吹,现在终于成了一张漂漂亮亮的皮毛了,它摸起来舒舒服服的,黑麻子家的祖母梁老太婆把它掂在手里,打算拿它缝制一件毛衣正好合适。
“到时候估计能卖出不少钱哩。”
她笑嘻嘻对家里人说完,就拿着皮毛进了自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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