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依偎在妈妈肩膀上,闻到了妈妈身上那常用香水的味道,暖暖的。
今夜,我将留在这个离我家二十多公里远的乡下婆家,度过自己的“新婚之夜”。
不自觉鼻子就酸酸的,开始掉眼泪。也许是不舍爸妈即将回家;也许是心里还没彻底接受自己“嫁做人妇”的身份。总之,那种感觉,竟然有点“委屈”!
林峰敬完酒就一直招呼着他那些朋友,和他的伙计们喝酒划拳,喝的脸像“猴屁股”一样红,说话舌头都开始打卷,但是还没到“深醉”的地步。
我爸妈起身要回家了,我哥和我嫂子先去路边开车过来。我和林峰、我公婆一起送我爸妈,林峰再醉,倒也清楚给我爸妈说一些让他们放心的话,我公婆也眉开眼笑的附和着。看着爸妈上车那一瞬间,我的眼泪终于决了堤。
上次这样,还是八年前,我去省城上大学。九月份,第一次开学,我爸妈送我去学校,安置完所有,离开学校上公交车的时候。我就像个被家长扔在幼儿园的孩子般,站在路边哭得稀里哗啦。只是那时的爸妈,是笑着给我招手喊着的:“快回去吧!傻丫头,照顾好自个,爸妈会经常来看你的,你想家了就随时回来!”
而这一次,我爸妈并没有那么开心,没有祝福、没有交代,只是一脸凝重、强忍着泪水说;“回去吧!累一天了,早点歇着,好好的啊!”说完和林峰、我公婆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看着车子在那条因为之前下雨依然泥泞的小路上扬长而去,我的心,似乎也空了好多。纵然我知道三天后要“回门”,我也知道不会在婆家长住,但是那种被“留下”的心情还是急忙不能平静。
送别完我的闺蜜们,这时才真真觉得自己是“孤军奋战”了。
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坐在“新房”休息,不一会儿进来几个我不认识的“大娘”,围着围裙,咧着嘴笑着说:“新媳妇,我们今天可是在灶上,辛苦给你们家帮了一天忙,你是不是该给大娘们有个表示啊?”
我被问的措手不及,没人给我说过要准备这个红包,我故作轻松的和她们打趣道:“大娘们辛苦了,一会儿让林峰给几位好好敬几杯酒喝!”
其中一个身形非常胖的大娘扯高嗓门说:“那不行!酒肯定要喝,而且得是你敬的,红包你也要给,这可是嫁到我们林家村的规矩哈!”说完她们哈哈大笑。
我慌张的在床上乱翻,但触手可及的地方并没看到红包,本身对于人际社交就有点恐惧,再加上和这些“乡野村妇”打交道,我更是心里发怯,期望林峰能快点来救场。
可就像他们商量好的一样,明明院子里人声鼎沸,听得见林峰在喝酒,可就是没人进来。胖大娘给旁边“黑”大娘使了个眼色说:“新媳妇怕是不想给咱这几个老婆子啊,那就“耍耍”新媳妇!”
说完几个人就上来压住我的脚开始挠,我这小身板哪里需要几个人压,一个胖大娘就足以让我“纹丝不动”了。
我生平最怕被人挠脚底板和痒痒肉,平时林峰和我玩,总用这个“假动作”吓唬我就犯。她们这一挠,差点没把我“笑死”,浑身还动弹不得,嘴里不停的向大娘们求饶,说着:“大娘,大娘,给,给红包!别,别挠了!”
大娘们看我这狼狈样,觉得很可笑,却并没有停下来,愈加疯狂,还上手在我腰间开始挠,我就在房间“啊”的大喊了起来,实在受不了,这跟上刑没啥区别,眼泪都“笑”出来了。
听到喊声,林峰和我婆婆才“不怀好意”的走进来,似乎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峰手里拿着几个红包,一边分给几个“彪悍”的大娘,一边故作埋怨笑呵呵的说:“好大娘啊!瞧你们把我媳妇吓的,跑了可咋整?你们再给我寻一个来,怕也没这么漂亮的!大娘们辛苦了,侄娃子一会儿携新媳妇好好给各位敬酒!你们高抬贵手,就别再挠我媳妇了,她怕这个!”
胖大娘撇着嘴笑哈哈的说:“瞧瞧!瞧瞧!这峰子还没咋呢,都知道护着小媳妇了,好了,不耍了,你妈都交代了,你媳妇是读了书的“城里娃”,不能像对咱这农村的野丫头一样,不然要耍恼的!”
我心里或多或少有了点安慰,感激的看着我婆婆,她抚着我凌乱的头发笑着说:“小丫,别恼啊,这是大娘们逗你耍呢,是咱这的小风俗,新媳妇闹一闹,生活过的更美好。”
我羞红了脸,面带微笑的小声说:“我不恼,一会儿换个衣服就和峰子给各位大娘敬酒去。”
“耍媳妇”风波就这样结束了。
换完衣服,送走了一拨又一拨林峰的朋友,我们又把来家里帮忙的四邻招呼了一番,他小声给我说:“老婆,我不喝了,你今晚这么漂亮,我都等不及了,得留着清醒和你度良宵呢!”我掐了他一下,暗示他的猴急不是时候。但毕竟今天是他大喜,扛不住别人的劝酒,又喝了不少。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拨人,时间已经快夜里十二点。
我婆婆催促着我们两个洗洗赶紧睡,可能所有的婆婆在儿子新婚之夜都是这样的举动吧,指不定,这一夜就把他们的小孙子给造出来了呢。
我洗漱完到房间,林峰已经像个“死猪”一样呼呼大睡了,我气的蹬了他几脚。他醉眼朦胧色眯眯的看着我,一下翻过身,压在我身上就是一顿乱啃,啃得我满脸满脖子的酒味,我最烦他这么“粗暴”的亲密方式了。平时他也不会这样,除非喝多了酒就这德行,我百般不配合,推着他,他才作罢。
他晃悠着身体,弹了下我的脑门说:“新婚之夜想谋害亲夫啊!来,可爱的小丫头,乖乖的听话,让爷把你给办了!”说着又要来扯我的睡衣。
我用拳头狠狠的捶了下他的胸脯,娇嗔又生气的说:“不要脸!喝那么多酒,一嘴的胡话,滚滚滚,一边去,啥时候酒醒了啥时候再碰我!”
听完我的话,他并没有“霸王硬上弓”,而是挤眉弄眼的趴下就睡着了,衣服都没脱。
可能是他确实累得够呛,可能是酒醉的厉害。“新婚之夜”的我们,并没有行“夫妻之礼”而各自昏睡过去。
这在日后,林峰总说太过遗憾,好像没有真正“得到”过我一样,没有经过婚姻最“神圣”的洗礼,但其实就是他的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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