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恍恍惚惚听到好似有人在敲门。
我捞了个枕头过来往脑袋上一蒙。困死了,不理。
可恶的是,敲门声停了一会,又开始咚咚咚。
啊!还要不要人睡觉了。我干嚎一声,跑过去一把拉开门,语气极度不爽:“谁啊?!”
门外站着的,可不就是那个冰山男段祁谦么。
我一向的准则都是,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谁都不能打扰我睡觉,哪怕你再帅也不行。
不过,谁让他是金主爸爸呢,我忍。
我强压着怒意,“有事?”
“你这是什么怪异的打扮?”他不答反问。
“图个凉快。”我敷衍道,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关你屁事。又再次问他:“找我有事?”
“嗯。”
“啥事?”
“想请你帮个忙。”
不等我回答,他又加上一句:“有酬劳。”
这人真是,我看着就那么像一个不讲人情的财迷么。
算了,懒得争辩。反正你有钱,给我就收着。
“具体啥事?杀人放火违法乱纪违背良心的事儿我可不干。”
“我说完,你自己判断。”
“你说。”
“你还记得那晚在歌舞厅门口,强抢卖花女的那个人么?”
刘家少爷?我刚从这登徒子家里出来,哪儿有记不得的道理。莫非他要我办的事和这登徒子有关?那可真巧了。
“当然记得。”
“你明天晚上抽个空,把这个放到那个人屋里。”他说着,递给我一包纸包着的东西。
我接过来掂了掂,很轻。
“这是什么?”我好奇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
我:……
“放包东西,这事儿就完了?”
很简单嘛,为何被他说得感觉多严重似的。
“过程很简单,结果可能会要了姓刘那人的命。”
要他的命?!
我看了一眼段祁谦,他说这话时异常平静。他为什么会要这姓刘的命?从之前姓刘的那描述来看,他似乎也并非是那种会为民除害的侠义之士。莫非,真是因为他看上了卖花的少女,想替她报仇?
不过,相对于疑惑,我眼下更在意的是,若我真帮他放了东西害死了那登徒子,那这样岂不算间接杀人?
虽说那人确实是招人恨得很,但要让我亲自参与结束他的生命,一时之间,我还是难以跨过心里那道坎。
“你自己掂量,要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段祁谦说着,在外面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答应他吧,姓刘的坏事做尽,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别理他,恶人自有天收,哪儿需要你来掺和?更没必要因此给自己添堵,徒留阴影。
两种声音一直在脑海纠缠,吵得难解难分。然而,那卖花少女和阿芝的脸却不断交替出现在眼前,侵蚀着那残存着的理智。
就这么纠结了一会,我走到段祁谦面前,说道:“我答应你。”
他睁开眼,看不出半分欣喜,像是料到我会答应他一般。
“好,他家地址是……”
我打断他,“不用,我知道他住哪里。”
段祁谦带着有些探究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最终却还是没问任何,我也懒得主动解释。
“不过,我有个建议。姓刘的作恶多端,让他死了也只是让他换个身份在鬼界继续活着,倒便宜他了。不如剥了他的名利,让他也体会下民间疾苦,对他来讲,这恐怕才是最痛苦的事。”
我稍稍停了停,又似开玩笑道:“再说了,最近鬼界人员暴增,我觉得出门连走个路都不宽敞了。我不收你酬劳,你也就当帮个忙,让我在这生活得舒适一点儿。”
我并非心软,一切如上所说,有理有据。不过,哪怕就算那姓刘的成了平头百姓,只要他还在人间,就有可能会寻机报复。对段祁谦来讲,把姓刘的解决了是最省心又省事的。就看他怎么衡量了。
他听完,只淡淡回了一句:“我会考虑。”
“哦,没其他事了吧?”
“没了。”
他说完,转身便走。
对于他这种行为我已经能做到浑不在意,把门一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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