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又没看清她的模样,大不了她打死不承认就是了。
只不过可惜了她的包裹。
里面的衣物都是旧衣裳,丢了就丢了。
最重要的是今下午莫大哥送她的水仙簪子,还有马唯给她的一两银子。
那可是一两啊!
快一个月的例银了!
也不知道被那狗狗给叼哪去了......
南巧儿收回乱飞的思绪,撑着麻木的双腿缓缓站了起来。
蹲久了,脑袋有些眩晕,眼前一片白茫茫,看不清路,她扶着柱子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她轻轻推开房门,回到自己床榻边,拉出床边的小抽屉,摸出一瓶药罐。
而后又拿着一根刚点燃的小蜡烛,走到铜镜前坐下,往脖子和头顶上擦着药膏。
屋内只住了三人,厨房干活的丫鬟总共只有三个,管事嬷嬷单独一间房,就在隔壁。
抹好药后,南巧儿又去小隔间净了净手。
良久,总算收拾妥当了,她才轻手轻脚爬上床,仰面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在耳边连绵不断的呼吸声中缓缓闭上了双眼。
天刚蒙蒙亮。
南巧儿就被一道不轻不重的力度给晃醒了。
她艰难的睁开沉重的双眸,入眼是一张带着笑意的娃娃脸,肉乎乎十分讨喜,正是惜阳。
“好啊巧儿,平时你都是我们三个中最先醒来的,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连你都会赖床了。”惜阳笑嘻嘻的打趣,边伸手去挠她痒痒。
南巧儿被她挠的咯咯笑了一阵,在床榻上滚来滚去。
她怕痒,极其怕痒。
铜镜前,穿戴整洁准备出门的绿菱横了两人一眼,没好气道,“吵吵吵!也不看看几时了,不用干活了吗!”
“好了好了,惜阳,别闹了,小心又被嬷嬷罚去挑水劈柴。”南巧儿收了笑意,抓住惜阳的两只小肉手。
惜阳嘟着嘴巴哼了声,冲着出门去的绿菱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同样是三等丫鬟,她管的可真宽。”
南巧儿不以为意,毕竟共事两年之久,对绿菱的尖言尖语也算习以为常了。
绿菱正是二八年华,样貌出挑,身形娉婷,礼仪懂得也多。
她原先是三夫人派来给三爷做通房的,只不过没能让主子看上,被打发来了厨房。
有些优越感倒也正常。
离当值时间还有一刻钟,南巧儿随意的收拾了会儿与惜阳一道出门去了。
“呀!”惜阳多看了几眼南巧儿的衣裳,很惊讶的叫了声。
“怎么了?”南巧儿扯着背后的衣料,脑袋使劲往后扭,“衣服上可是沾了什么东西?”
“你衣裳怎的又破了?!”她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面带恼怒,“你好歹也是快及笄的大姑娘了,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打扮打扮,多买两身新衣裳,你自己说说,这件缝过几次了!”
南巧儿脸色微讪,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家那情况你也知道,没啥收入。我弟又要上学堂,买书买笔墨纸砚用钱地方多,只要他有出息,我这个做姐姐的委屈些也没什么。”
“况且这衣裳补补还是能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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