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路锃没有等到她流伤心的眼泪,而等来了回家的客车。
一路上,燕小宥就靠着带着薄雾的车窗,听着浅浅舒缓的音乐,哪怕期间有电话进来会阻断音乐的播放,她还是无动于衷。
见此,路锃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小宥,你怎么了?”
缓缓地,燕小宥摘下了耳机线,看着路锃有好一会儿,“你能不能半帮个忙?”
一愣,路锃盯着面色如的她,“嗯,你说。”
与此同时,姜秋接到了一个很严重的电话,挂断电话后坐在沙发里沉闷了很久,觉着屋子里闷得更厉害,就到了阳台上,吹了一上午的冷风。
杨苋端着一杯温水走来,递到他手上,“瞧你,站了半个多小时了,有什么事吗?”
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温度适宜的杯子,姜秋一时间没有答话,只是看了她一眼,沉声低语,“你手底下是不是有个叫严芩的仓管助理?”
杨苋脑袋瞬间空白,下意识地问,“这是出事了?”
话一出口,杨苋顿时醒悟,忙走回客厅,拿起包就要走。
姜秋过来拦住她,水里的杯子也就顺势放在了茶几上,“等一个人来了,再走也不迟。”
杨苋凝视着他,紧紧的握着受手提包,手背上青筋微起,连同脸上的阴郁越发沉重。
他说的等的人,是谁?
这个疑问在心里徘徊了很久,杨苋坐在沙发里很是局促,一直想的都是仓库里的事情。
楼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姜秋忙去开了门,将路锃和燕小宥迎进门来。
燕小宥目光炯炯,直视着姜秋,“姜叔叔,我想见杨总。”
迟缓的人倒是姜秋了,片刻后姜秋就带燕小宥上楼,不一会儿也到楼下来。
路锃面露迟疑,也是不敢上楼去,就在楼下来回踱步等待。
楼上的客厅里,杨苋与燕小宥二人对座。
二人之间隔了个茶几,茶几上的茶杯还冒着缕缕白烟。
燕小宥搓了搓手,在心中整理措辞,微微笑了声,“杨阿姨,仓库的事,我希望您能好好的查一查,不要诬陷了我小姨,让她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
仓库里货物失窃,收据单也被烧毁,就连门窗也有撬动的痕迹,事发当场只有严芩一人在,杨苋脑海一直闪烁这事,手提包也未曾放下,牢牢地抓紧,回望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燕小宥,“你还知道什么?”
“我有证据,”燕小宥站起来与她对视,眸子里全是胜筹在握的深意。
“你跟我走。”杨苋拿出手机,意味深长的看了燕小宥。
燕小宥跟上,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易易和易漾在紧急的催促下,匆匆与蒋湛和王杳冉告别,就跟着杨苋回了城。
途中多了个燕小宥,只是这次的回程,气氛格外的凝重。
大过年的,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准备了不少的年货,而王杳冉也是,都准备了很多的礼物,只是还不到日子,就又都走了。
王杳冉垂头丧气的靠着沙发,看着放在一边的年货,还有哎,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就又缓慢的起身,来到了院子里,目视远方。
姜秋接到了蔺韧的电话,他回去后不到两天,杨苋的仓库里就发生了这件事,也为了利益二字,收拾了行李,来和王杳冉道别。
王杳冉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屋里拿出来几个红包递给他,“本想要給孩子的,看来是赶不上了,你帮我给他们吧,小小心意。”
红包在手里,姜秋微微颔首,“好的。”
王杳冉双眸中有泪光闪烁,忽然之间去抓住了姜秋的手,“小姜,和你说个事,关于葙葙的。”
姜秋屏气凝神的听着,听的耳根子要掉了,觉得这耳朵不是自己的了。
回到家,看到姜寞已经拖着行李箱下楼,上前去接过,“给我。”
“爸,”姜寞喊出声,却是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他。
姜秋的脸色微变,微微笑了声,尽是苦涩的味道在心里搅来搅去,拎着箱子往外走,“走吧。”
姜寞心中有很多的无奈和疑惑,望着他落寞的背影,着实在心里的那些越发沉重了。
千遖来看姜寞。“要走了?”
“嗯,”姜寞应了声。
“嗯,那路上注意安全。”千遖微微一笑,说完就要走。
“阿遖,是你删的对不对?”姜寞喊住他,对着他的背影看了,瞬间觉得有些陌生了。
“嗯。”千遖还是承认了。
“理由。”姜寞不敢放手,继续追问。
“小寞,”千遖回头,淡定的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怒意的姜寞,“这事,我回去了会告诉你。”
姜寞有些忍不住,拳头微微攥紧,语气尽量缓了,“你知道我的脾气。”
“我知道。”千遖仍在死死的守住秘密。
“嗯,随你便,”姜寞生气的离开,拖着行李箱越走越远。
千遖在后面看着,眼睛有些酸涩,抬起手去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转身便回到了路锃的家,和路锃告别,就也走了。
千遖没有走和姜寞一样的那条大路,而是选择了另一条小路,是一条崎岖不平的山石路,边上的杂草丛生,乱乱糟糟的,正如他的心,也跟着乱了。
路锃觉得莫名其妙,摸着脑门站在门口想了半天,头都快炸了,硬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无奈的走进屋内,看到万语语在厨房很悠闲地洗着蔬菜,耳朵里有耳机,也随着轻缓的音乐在脚下打起了拍子。见此,路锃也不去打扰了,自个回到卧室去,拿出寒假作业出来也不是,拿出手机给燕小宥打电话也不是。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现在就是无头苍蝇在卧室里乱撞,一点头绪都没有。
就一直在想着这几个人这是怎么了?
果然,越长大烦恼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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