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易易照例在等着易漾,可等了好一会儿,其他班级人都走得差不多,只剩下打扫卫生的同学在学校。
易易不放心,就又走回了教室。
姜寞,路锃,千遖,三个人是二年三班最后走的,他们把打扫卫生的工具放回了角落。
三人一起下楼,就看见一年级的楼层里跑出来三个女生。
其中一个是易漾,昨晚见过。
姜寞是很清楚的。
还有个女孩子看起来很眼熟啊,不等姜寞再细看,就看见了一年四班跑出来近十几个男生,为首的男生身上的衣服全是粉笔灰,脸上的神情也不大好看。
戴葙就拉着她们两个人一起跑,跑到校门口,正遇上了返回来的易易。
易漾欢喜的看了一眼哥哥,赶紧跑去易易的身边,警惕的看着跑过来的人,“哥哥,有人欺负葙葙。”
易易正要说些什么,就看见姜寞,路锃,千遖已经快步走出来,堵在那十几个男生后面。
“不道歉这事没完,”男生喋喋不休,指着戴葙一阵嫌弃,“道歉,不然别想走。”
“要是不呢,”戴葙冷着脸问,松开那笨猪女生的手,站在最前面,也是一脸的不悦。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姜寞的心尖像是被雷电触了一样,不可思议的看了路锃和千遖,“是葙葙。”
路锃和千遖同时点头,也和姜寞走过去和那些男生对峙。
戴葙傻眼了,走过来的人不正是她的姜寞哥哥吗?
她忘记了现在的处境,脸上的阴霾和冷冽被欢喜和甜蜜取而代之。
她跑过去看着姜寞,喜上眉梢的孩童的稚气霎时间在脸上晕开,“哥哥,好久不见呀。”
姜寞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脸上的笑意越发深浓,“嗯,好久不见。”
戴葙也是看见了路锃与千遖,欢欢喜喜的和他们打招呼,“路哥哥,千遖哥哥,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
一年了。
路锃过来看着变样的戴葙,双手环胸点着头,“葙葙,长高了。”
千遖站在一边只是微微一笑,看到了戴葙,只知道这是他的天使来了,填满他的心房,有千万句话要脱口而出,现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先挑起事端的男生尽管有十几个人,可看到了比他们还要高出一个头的三个人,不由得心一慌,有些想要退缩。
为首的男生略显不悦,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戴葙,语气冰冷的将话吐出来,“小屁孩,你现在别当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愤怒的火焰自姜寞的眸子里迸发出来,把戴葙往身拉了拉,看着那个跃跃欲试的男生伸出手去指着他,“你敢过来一下试试?”
姜寞身边的路锃与千遖一同站出来。异口同声道:“敢动她一下试试?”
场面充斥着愤怒与冷冽的火焰,还想要走过来的男生却被姜寞三人的气势震慑住。
他们三个个子高,站出来就比他们高出一个头,连气势也强压一头。
姜寞见他们的反应,不由得冷哼一声,拉着戴葙的手往前走,“葙葙,我送你回家.”
“好,”戴葙小脸上天真无邪的灿烂笑容一点点的浮现,与姜寞手拉手走在小道上。
边上的白杨树在初秋的晕染下,有不少的落叶随风落下,落在姜寞与戴葙的脚边。
戴葙的手指着一栋单元楼,“哥哥,我到了。”
看去,姜寞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看向的脸不知是喜是忧,说话的声音有些沉,“葙葙,哥哥问你,你在这住了多久?”
戴葙仰着小脑袋看他,嘴角笑起来看到依旧是浅浅的小酒窝,“一年多了呀。”
姜寞蹲下来紧紧的抓着戴葙的胳膊,久久的看了她一眼,一下子力度大了些,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很温柔的揉着她的小脑袋,喜悦的泪水与懊恼的声气,“小丫头,这么久也不给哥哥打电话。”
戴葙嘿嘿一笑,她趴在他的肩头,轻轻的说,“哥哥,要是给你打电话了,不就没有今天的重逢了吗?”
一句话就把姜寞逗得微微一笑,松开她后,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庞,婴儿肥从她脸上褪去了,连眼睛里很少的锋利冷厉也出来了。
“小丫头,过的好不好,二姨和二姨父有没有对你不好”这些都是姜寞心中的疑虑,整整堆积了一年。
“他们很好的,”戴葙的脸上仍旧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看了哥哥一眼,又瞧了一直跟在后边不远的路锃与千遖,朝他们挥挥手,“路哥哥,千遖哥哥,我回家了,明天见。”
路锃笑,同样与她挥手,“好。明天见。”
千遖看着那张笑脸,“嗯,明天见。”
姜寞拉着戴葙的手不愿意松开,看着那个二单元的标示,又笑了,“葙葙,我们在六单元六楼。”
戴葙愣了一下,看着他们的笑脸,随即就明白过来,“好的,我知道了,周末的时候我去找你们。”
说着就从姜寞的手里挣脱开来,一脸抱歉的神色,“哥哥,我要回去了,妈妈要做晚饭,我得回去看着戴弦和戴晚。”
姜寞明白了,看着她小跑进了二单元,直到看不到影子,才略显安心的松了口气。
易易也是明白了大半,走到姜寞面前,脸上苦涩的笑,“原来是这样,她一直不开心呢。”
姜寞一听,诧异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易易点头,包括在旁边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易漾点头如捣蒜。
心里幻想着许久的重逢,在姜寞心里烙下了印记,站在卧室里的窗台旁边,手里捧着杯温水,目光一直盯着二单元的六楼,脑海里一直都是易易和易漾的话。
一年的时间,戴葙的温柔可人的眸子里多了锋利与冷厉。
那是她的保护伞啊。
姜寞房间的门虚掩着,一个人影走进来,倚靠着门也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姜寞的背影,“都见着了,还这样吗?”
来人是路锃,深邃的眸子里更多的是神伤,见姜寞站在窗户边看着那边,却也只能看到个天边一角。
姜寞勉勉强强的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没见到她时我还能控制的住自己,现在就想过去,可是又不敢,生怕我一走。二姨和姨父假装出来的好意就会没了。”
“那就不去,在边上看着就行了,”路锃也是无奈。
千遖这边却是能把二单元的楼层一览无遗,易易说了,去过一次葙葙的家,在阳台上看见过一盆开的茂盛艳丽的大红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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