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之战毁了温浪等人。
毁了花娘等女眷一生,她不希望温蜇再背负沉重的枷锁。
这些事本就该他们解决的。
偏偏温蜇榆木脑袋,同温浪一般一根筋,非要一条道走到黑,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
花娘看得干着急,没处说理去。
他们推开房门,李湛同温暖安静对坐饮茶。
花娘眼里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
魏王!
竟然主导今晚一切变故的人是李湛。
这也太吓人了。
花娘听过李湛倒霉又风流的名声,朝野上下没人都把李湛看作一个废人,富贵闲王就是李湛的最高上限。
“花夫人以为会见到谁?大皇子?还是三皇子?!”
李湛一身紧身夜行衣,依旧显得不羁随意。
温暖端起茶盏轻珉一小口,花娘魅力四射宛若一颗多汁水蜜桃,让男人血脉喷张。
难怪能迷倒位高权重的男人。
她前世听过几个荤段子,说是,女人有成熟的风韵才够味儿。
花娘笑容妩媚,施展迷住男人的媚态,“妾的花名入了您的耳儿,真叫妾欢喜得不知怎么才好,妾同姐妹们一直都盼着为殿下献艺,大皇子等人哪敢得上您懂得怜香惜玉。”
大皇子等人怕是都要被魏王玩死了。
魏王眸光清冷,淡淡说道:“花夫人不必故作痴缠,夫人该知道爷想听什么,想要什么。”
当魏王叫出花夫人时,花娘就知道自己的经历背景隐瞒不过李湛。
花娘幽幽叹息:“这些年很少有人称妾为夫人,妾都差点忘了曾经妾也是诰命加身,可即便当年我如愿入了将军府,依旧是艳满江南的花小楼。”
温蜇面色一僵,花小楼?
他都听过十多年前的名伶,据说她不随情人归隐山林了吗?
花娘收敛媚色,福身道:“王爷一言点醒妾身,是妾身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李湛偷偷喵着温暖,寻思着自己表现不错,温暖该知道他不是轻易被女人迷惑的主儿。
温暖起身从床底下拽出刘掌柜,对李湛说道:“剩下的几个一开始就被药翻了,不知王爷身份,您看着处置了。”
“花姐姐同王爷慢聊,我先走一步,大哥帮我提着他,找个安静的地方再审问,我不信问不出真相。”
“好。”
温蜇提起刘掌柜,随着温暖出门,母亲的旧事,改日再来打听,他得先护着大妹妹回去。
温蜇警告般撇了李湛一眼,李湛扬起眉稍,对花娘道:“你儿子威胁爷!”
花娘越发看不懂魏王了。
天亮时,纷乱一夜的京城才安静下来。
魏王怨苏白:“以后再看文会,爷不陪你一起去了,那群才子写诗是假,享受歌姬舞姬伺候才是真。爷为你花了好大一笔银子,这个月内,小白只能吃素。”
苏白尴尬笑笑,“您睡得太早,没见到才子们谈论书画,他们还是有点东西的。”
吴枫突然说道:“我算过小白吃素省不了多少银子,您想给他个教训,不如本月不让他买笔墨纸砚。”
很快京城传遍昨夜魏王包下整座画舫为苏白办文会的事,魏王在文会上还出了一次丑,把书圣的字都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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