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冷冷问道:“我只想知道,当年长宁之战时,是谁送了假情报?本该留给我爹的火药去了哪?!”
“……”
刘掌柜额头冷汗淋淋,方才是害怕恐惧,如今温暖的话犹如一根根寒针刺入胸口,他整个身体僵硬无比。
“说!”
“我是个铺子掌柜,整日同银子打交道,哪里知道……”
嘭,刘掌柜后背挨了重重的一下,噗嗤,一鲜血喷出。
温暖缓缓说道:“我耐性一向不好,机会只有一次,倘若你还不肯说的话,你的妻儿老小,还有你最引以为傲的长子可就要去沧州挖煤了,你去过煤矿,知道那里的状况,你儿子从小锦衣玉食,不知他能在煤矿活几日?”
“你不是——长公主从不迁怒,温浪也是个厚道人,从不牵连女眷儿女。”
“长公主同你们谈底线,你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温浪同你们谈情谊忠诚,你却拿他当傻瓜白痴。”
温暖意味深长说道:“我既然敢来找你,你就只有两个选择,痛快说出真相,然后痛快的死,另一个就是你承受千刀万剐之苦后,慢慢说出真相,连带你的家人去到该去的地方,比如妓院,比如煤矿,比如寺庙等等。”
“其实我更希望你不肯说,继续狡辩下去,继续同我装糊涂,我新学的剔骨剥皮的手段还没用过,当年我爹战死的兄弟们在阴间,在那些地方等着你的亲眷呢,她们受过的苦,你的亲人不百倍偿还怎么能够?”
“——我不知道说什么——”
刘掌柜不敢说,也不能说。
他早该弄死温浪的。
贵人们都更愿意眼见温浪痛苦的活着,他不好阻止尹夫人拿温浪出气。
这么多年过去,一直风平浪静,让他畏惧的安阳长公主回不来。
证据早已淹没,而证人——骨头都化了。
温浪那个糊涂虫要啥没啥,尹夫人等人戏耍够了温浪,一根指头都能捏死他。
“平郡王有个爱自说自话的毛病,他把你的事情都说了。”
温暖自从听到平郡王的话之后就怀疑当年温浪千里奔袭去营救安阳长公主的消息提前泄漏了,再结合上辈子听到过的消息,安阳长公主留下后手没能发挥任何作用。
其中怎么可能没有叛徒?!
刘掌一脸懵逼,“平郡王——我同平郡王不熟。”
温暖眉头稍稍皱起。
窗外翻进来一人,来人向温暖笑道:“真巧啊,又碰见了。”
来人穿的夜行衣款式颇为眼熟,温暖记起接到过夜行衣礼物,她试穿过,这两套夜行衣应该是同款。
【没猜错是昏君?!】
【真有趣,从同款夜行衣。】
【错,哪是夜行衣,明明是情侣装,两人一起穿夜行衣搞事情。】
【昏君同温暖相逢红楼,这场大戏精彩了,爱了,爱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以及大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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