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走过顾娴身边时,嘲讽一笑:“安阳姑姑从不屑亲自动手,只需要一个眼神,自有人冲出来为安阳姑姑分忧,你学得不像了,当父皇还能继续纵容你?!”
顾娴反唇相讥:“安阳长公主为国牺牲和亲北蛮,是朝廷之耻,你不思雪耻,却来嘲讽我。我从未想过占安阳长公主的好处,也没想过做谁的替身,倘若我是安阳长公主——绝不会乖乖去和亲!
何况当初为安阳长公主披荆斩棘的八大铁卫,只剩下温浪,他声名狼藉,颓废窝囊,任何人都羞于同他为伍,安阳长公主在看人上,未必就有多高明。”
“爷有说安阳姑姑的铁卫?你不如回去问问平郡王,你父亲为安阳姑姑打过多少次群架,安阳姑姑是不是看错人,爷不好判断,不过她的确看错了你爹同你娘。”
平郡王妃死死咬着嘴唇才没太过失态,不过姣好年轻的面容有几分难堪,心中火烧火燎的难受。
“你胡说!我爹才不会——”顾娴感到母亲的拉拽,改口道:“即便我爹当初为她打架又能说明什么?年少倾慕短暂,始终不如长久陪伴。”
“是吗?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
李湛目光扫过平郡王妃,轻慢说道:“别以为安阳姑姑回不来,你就可以放心了,当年的事,别人得过且过装糊涂,爷想追查到底的话,黑锅不至于都给温浪背了。”
平郡王妃勉强维持镇定,“魏王殿下说下笑了,我同郡王一直盼着姐姐能平安归来。”
顾娴若有所思,盯着李湛远去的背影。
他是今生知道些什么?
还是上辈子他就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
闹出这么大动静,德妃不好再留下福柔县主,毕竟她还要照顾隆承帝。
她赏赐顾娴两套头面首饰,两匹上等紫烟箩绸缎,并命皇长子送顾娴出宫。
皇长子心中有自己的妻子,多次拒绝德妃的好意,在送顾娴时,他对顾娴说不上亲热,但也不过分生疏。
顾娴有心事,话不多,倒是显得皇长子很殷勤,平郡王妃时不时同皇皇子说话,不至于冷场。
马车远离皇宫,顾娴隐约还能见到站在原地的皇长子,不屑皇长子的行径,却又为自己魅力自得。
顾娴鄙视皇长子:“他既不愿意,直接拒绝德妃就是了,在我面前又是迫不得已又是示好,我根本就没想过嫁他。”
“皇长子很难,在宫中生活的人都很难,他品行纯良,又是个心软的,这本是好的,偏偏生在皇宫,他的优点就成了致命的缺陷,虽然他入主东宫呼声高,实际皇上未必真正看中他。”
平郡王妃一点不敢小看隆承帝的帝王心术。
“娘得意思是大热必死,您真是眼光独到,连爹都不敢说皇长子根本没希望。”顾娴揶揄,钻进母亲怀里。
“我懂得,会得都是王爷一点点教我的,娴儿不喜欢皇长子,我不逼你,我是你娘,一直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富贵——只有此,娘才能安心。”
平郡王妃眸光柔和,满满疼爱期许。
“安阳长公主和亲后,先后侍奉父子两人,她很可怜,早非当初嫡公主之尊,您不必怕她。”
顾娴支持宽慰母亲,“爹心里只有您,女儿这辈子不会再让您失望,失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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