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伤员喂食的兽医跳脚大骂,“哎呀,不辣你个乃刀货,那是伤员们的营养咧。”
蛇屁股卖力的磨着菜刀,时不时眯着眼不怀好意的撇几眼那三口大肥猪。
突然出现的康丫把他吓得手一抖,锋利的刀刃当即割破了他的食指,险些斩断他的手指。
蛇屁股疼的大呼小叫,把流血的食指放在嘴里一顿猛嗦喽,含糊不清道:“康丫你个死扑街,丢雷老木!”
鼻青脸肿的康丫扛着一个硕大的麻袋,看着这帮人渣他发自心底的高兴,“瓜怂,还是个荤菜咧。”
烦啦瘸着腿冲了脱去,满脸震惊的看着康丫,“康火镰同志,车卖了?”
康丫献宝似的从麻袋里掏出的二十二个半开,浪笑道:“硬通货咧,价钱好滴很,八百个半开哦。”
老黑市迷龙看得直皱眉头,一副你孙子被人骗了的模样,“瘪犊子,卖便宜了,买便宜了。
那可是嘎嘎新的大卡车,要是打龙爷我手里出,最少也得一条小黄鱼加两千个半开,你就没提我的名字吗?”
康丫气的一蹦三尺高,咬牙切齿道:“迷龙你个龟孙儿,不提你的名字还好,我差点没死在黑市,你是不是欠了人家四百半开的货款?”
迷龙幸灾乐祸道:“唉呀妈呀,我咋忘了这茬了呢。我跟你说,我原本就没想着回来,艾玛,乐死我了。兄弟,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不过,你这麻袋,轻飘飘的咋看也不像装了八百半开的样子啊?”
康丫愤恨的把麻袋摔在了地,“你个瓜怂绝对是故意的,钱给李乌拉了,这里面可不是钱。”
不辣揉着屁股把脑袋塞进了袋子里,“王八盖子滴,李乌拉哩?”
康丫耸了耸肩,“鬼知道团长把他给差遣到哪里去了,他跟戴安澜将军一同被转移到昆明大医院去了。”
烦啦眼睛瞪得溜圆,“携款潜逃了?”
死啦从后面火急火燎的挤了进来,他冲着烦啦的脑袋就是一巴掌,“逃个屁,你们都掉到钱眼里了,难道你们就没思考过其他问题?”
不辣倒提着袋子一晃,二胡、唢呐之类的乐器堆了满地,挤眉弄眼道:“团长,里面装着一个乐团噻。”
迷龙果然自带艺术天赋,他笑呵呵的捡起笙,鼓着腮帮子似模似样的吹了起来。
烦啦信手抄起小鼓眼中冒着精光,狠狠地咬了咬手指头确认自己不是在梦中。
他喘着粗气道:“能撤往对岸了?连夜转移,否则夜长梦多。”
死啦捡起唢呐别在了腰里,心里盘算着跑路,翻了个白眼,“乌鸦嘴,呸,呸,呸。”
迷龙抱着笙贱兮兮的凑到死啦身边,“那咱们今天晚猪肉炖粉条子的干活?”
烦啦一把推开迷龙,从他脚下捡起他当初打的欠条,阴测测的笑道:“哎呦,啧啧啧,羊羔息,我喜欢。迷大老板,记得早日还钱。”
迷龙急赤白脸道:“哎呀呀,瘪犊子,都是一个战壕的弟兄,你还跟我要钱?”
死啦拿过欠条撕得粉碎,无比真诚道:“烦啦,要什么欠条,再说这钱是团里,迷龙不是那样的人,是不?”
本来打算赖账的迷龙彻底哑火了,稍有不慎就得罪了全团的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帮人渣们笑吟吟的把迷龙围在了中间,百无聊赖的他们正愁没有乐子。
他的冲着死啦比出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咬牙切齿道:“虾仁儿猪心,虾仁儿猪心,虾仁儿猪心啊!”
死啦一挥手,周围的兵油子们一哄而,不由分说的便把迷龙给按在了底下。
就在众人打算收拾迷龙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哨声自山坡传来。
被打入冷宫观察河对岸的阿译激动地喊道:“团座,快来,对面,对面,对面,对面在打旗语。”
死啦和烦啦相视一眼,二人都心生不妙,虎着脸脚步匆匆直奔山后观察点而去。
隔岸缄默了数天,虞啸卿终于开始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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