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师父……”
温枫溪并未说明原因,而是走到他身前跪下,恳求道:“师父,待徒儿死后,能否麻烦师父告诉他是我贪玩如您一般去云游天下了。”
“谎言终究是谎言,为师瞒不了多久。”
“我知道。五年,不,三年就好!师父,三年就好!”她眼眶微红,拉着他的衣摆不断恳求道。
“哎,痴儿啊!”温酒一长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弯腰扶起了她。
温酒一从袖中拿出一把金钥匙放她手中,道:“这算是师父送给你们俩的新婚礼物。”
“师父!”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手上的金钥匙。这是!
“前朝的东西太过承重。既然天下早已分裂为四国,那也该让药谷上次安心辟谷了。”
“师父看好他?”
“我只是相信我徒弟的眼光罢了。”
轮到他这一辈也没了传承的后人。包袱抛给别人,他自个儿乐得逍遥自在,何必去管那些前朝后事。
第二日。
温枫溪知道他身为摄政王政事定是繁多。他能留在药谷一个月已经是极限了,所以她昨夜就拜托温酒一找个理由送他们出谷。
而温酒一则是以药谷不能留外人超过一个月为由把东沐漓和于清‘赶’出了药谷。
临走之际。
“这是我今日早起做的一盒鲜花饼,你带在路上吃吧。”
温枫溪今日身着一袭水蓝色曼沙裹胸裙,绾着同那日江家村他为自己梳的随云髻,发髻上只插了支桃花流苏簪。
依旧一身黑衣坐在白马上的东沐漓含笑接过,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尝了口。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和以前那味道一样?”一旁望眼欲穿的于清忍不住问道。
“你猜。”
“那还用猜吗?只要是你家娘子做的那味道肯定是极好的。”
听他那句‘你家娘子’着实深得他意,便拿了块鲜花饼直接抛给了他。
温枫溪好笑地站在一旁看他俩互动。还好她不是正宗的古代女子,脸皮厚,要搁给其他女子听了于清那句‘你家娘子’,还不得羞死过去。
收了食盒后,东沐漓拿出一根白玉簪子弯腰轻插到她的发髻上:“这是我娘送给她儿媳的,下次别再掉了。”
温枫溪拔下来一看,果然是他在江家村给自己绾发的那一支,分外欣喜道:“你在哪儿找到的,我还以为它被南华国那无良皇帝给私缴了去!”
东沐漓简单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
“东沐漓,谢谢。”
听她还连名道姓地唤自己,东沐漓翻身下马,在她耳边轻言道:“叫我的名字不必如此生疏,姐姐。”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茬。震惊之余,她很快就察觉是这厮以她在江家村装大骗他的事逗自己呢。
反应过来后,她直接厚着脸皮怼了回去:“好的,弟弟!”
他剑眉一挑,“娘子似乎很喜欢当我的姐姐?”先将一军。
她笑颜如花,“那夫君你愿意吗?”反将一军。
东沐漓节骨分明地手撩起她被风吹乱的散发绾至耳后,轻轻落下一吻,“此生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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