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不然下一刀插的就是她的心脏!”
“你!”于清见她中刀,拉着缰绳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完了完了,他可是跟某人打过保票要把她安然无恙地带回东国的。
这一上来就搞她两个血窟窿,这下让他怎么交差啊!愁死!
左右思量,于清暂时让自己的人退至两边,给马车让出了一条出路。
温霆风嘲讽一笑,“师妹你的魅力果然非同凡响。连东华国摄政王的人都私入南华国来救你。”他撂下这句看似是对温枫溪所说,实则是在提醒于清等人此处是南华国地界,而非在那东华国的土地上。私入他国可是重罪,若是南北两国知道是东华国的人掳走了和亲公主,两国完全有理由举兵一起攻打东华国。
东华国摄政王?难怪方才她听对面那男子的声音这么像东沐漓的门客于清。东沐漓既然恢复了记忆,那他一定也记得自己在江家村耍他的那段咯。
那厮记仇的很,没派人来砍她就好了,居然还派人来救她,派得还是他的亲信于清。啧啧,恐怕他也怕南北两国联姻,所以派于清来截下她。
只可惜她被定在木板之上,视觉有限,也不知他来没来。也对,他是东国的摄政王,政事繁多,哪有时间来南华国亲自截下她,哎。
!!!她为什么要叹气!他没来就没来呗,他没来自己难道不该感到庆幸吗?
可为什么,他没来,她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还有,我这人胆子小,你们的人最好不要跟来!不然若是吓着我拿刀的手,我师妹这双漂亮眼睛呀,恐怕就要永久得闭上咯!”温霆风说罢,驱使马车继续朝着北国的方向前行。
于清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扬长而去,不安地说道:“坏了。”
马车上,两人一路无言。
赶了一天的路,他们总算在第二日的清晨到达了南国的边界。
坐在马车外驾驶马车的温霆风悄然放慢了马车的速度。
而温枫溪则是坐躺在马车内,她早在昨夜就被温霆风弄进了马车里。一路上,每过一个时辰,温霆风就强行喂她一次药,搞得她到现在依旧是那个全身瘫痪的死鱼样。
把马车稳稳停在密林后,温霆风拉开布幔进了马车内。
温枫溪一见他进来,心里立马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依旧一身青衣的他脸上又重新戴上了那层装了十八年的面具,一瞬间,仿佛她那个温润尔雅的师兄又回来了一般。
温霆风坐在她身边,神色不明地看着她说道:“师妹,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羡慕你。”
温枫溪一听,心里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
“在药谷,师傅宠着你,你整天像是什么烦恼都没有,只知道埋头研究你的那些破医书。如此纯净的你与整日怀着血海深仇的我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我想过放下仇恨努力融入你们。可是,我放不下!我也不可能放下!”
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惊悚和恐惧,“你知道吗?她们每天晚上都来找我,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去报仇!她们说,没用的人,就该跟她们一起下地狱!”
“下地狱吗?”温霆风自嘲一笑,“呵……我这十八年又有哪天真正离开过地狱!”
温霆风手上的血液已然干涸,他伸手抚上她白净嫩滑的侧脸,那里原先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南华国皇帝说,公主出嫁,脸上带疤不吉利。我听后也觉有理,何况你还是我唯一的师妹。看这如今完美无瑕的小脸蛋儿,也不费师兄我三月来尽心调药给你治脸了。”
温枫溪闻着他手上的血腥味,忍住胃里的翻腾侧过头,却被他狠狠捏住下巴掰了回来,“师妹,我告诉你,北齐铭喜欢的是正在的南霄云,要是被他发现你并非南霄云,恐怕你难逃一死!”
温霆风故意低头,正好瞧见她微开的衣领。
他眼底暗光一闪而过,“不过师兄仁慈,决定在你死前给你开个苞,反正那个北齐铭也不会碰你,还不如便宜了师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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