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枫溪脸上的蜡黄是用药粉涂出来的,要用专门的药水才能洗掉。她用小黑屋里捡到的煤炭把她自己的细眉画粗,还点了点眼袋,摸匀画了浓厚的黑眼圈,在修容两边的脸颊,营造出视觉上的凹陷感。
加上原身在药谷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打耳洞,她身上除了喉结之外,可以说毫无破绽。
“呵,这女人倒是聪明,以退为进。有了令牌,她出楼倒是畅通无阻了。”
“令牌?”
于清记得温枫溪下台的时候,不小心撞了花妈妈一下。莫非沐漓口中的令牌,说的正是花妈妈腰上的那块?
“拿了老鸨的令牌出去又如何,本王倒要看看她能跑得了多远!”
东沐漓静静看着穿梭在人群中小巧的身影,犹如翱于天际的老鹰盯着地下蹦得正欢的小白兔。
温枫溪总感觉自己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可她回头,周围哪有人看她,都在望着台上的花妈妈数着那篮子里的玫瑰花呢。
她只道是自己太紧张了,心里作用在作怪。眼看着风月楼的大门就在眼前了,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屏蔽身后带来的错觉。
“沐漓,你看!”于清左手搭上了东沐漓的右肩,示意他看向三楼方才温枫溪出来的那间屋子。
东沐漓这才把视线从温枫溪身上暂时转移,轻瞟了一眼三楼。
一个白衣女子匆匆来到了三楼的那扇门前。女子见门外没人,门也没锁,像是有些不解,左右观望。
东沐漓拉着于清往后,躲过了白衣女子轻扫过来的视线。片刻,东沐漓听到推门声后,这才放开于清的胳膊,往前走回到石栏边。
“百合?”于清自然认得百合。不仅认得,他还知道百合是东沐漓插在风月楼中最大的眼线。这个时候她来三楼干嘛?还专门进了本来用来关着温姑娘的那间屋……
东沐漓显然也有所疑惑。他突然想起方才他用糕点弹偏的那把飞镖。要是没记错的话,百合使的暗器也是毒镖……
“影一。”
“主上。”黑衣男子单膝跪地,全身只有一双鹰眼展露,其余都被黑布包裹。
“把舞台墙上的飞镖取来。”
“是!”
影一得命飞身下楼。台下的众人只觉花妈妈身后一道黑影闪过,快得众人都觉那道黑影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于此同时,温枫溪一路很顺利地来到了出口。因为她穿着楼里下人们的衣服,所以还是被拦了下来。依旧是那两个守卫,依旧是那段没有令牌不能出去的台词。
温枫溪这次很有底气地拿出那块令牌,守卫虽见‘他’面相陌生,但见‘他’持有花妈妈独有的令牌,一定是花妈妈有急事让他出楼去办,连忙给‘他’让路。
温枫溪压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正要踏出大门口,就被迎面跑来的官兵撞了个正着。领头的官兵拿着一纸文书,正是他把温枫溪硬生生撞回了风月楼。
只见那官兵的身后还跟着一大批队形整齐的官兵,他们个个腰配大刀,手持火把。
这阵仗早就惊动了风月楼里的众人,他们都分分转头看向门口,楼里一时安静得出奇。
那拿着文书的领头官兵向着楼里大声喊道:“丞相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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