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笙知道夜枫哥哥离开时尽管十二岁,却早已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为此,爹爹请来的教书先生天天对夜枫赞不绝口,总是说夜枫必成大器。
如今夜枫云淡风轻说出这些话,但这些年一定过得不容易。
“夜枫哥哥……”
“嗯?”
你来过那么多地方,为什么没去看过我……
凝笙笑了:“没事,我就是觉得你好厉害。”
“你呢?你怎么来到荆北城了?”
“……”凝笙一时语塞,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什么都想告诉她的夜枫哥哥,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以后再告诉你好吗?”凝笙抬头看向他。
“好。”夜枫点头。
“天暗了。”夜枫抬眼望向天空:“吃过饭便睡觉吧,我让下人把给你打扫一间房。”
“好。”
凝笙深深地望向夜枫,他好像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只是……
为什么他见到她的时候,一丝惊讶都没有呢?
“轰隆!”
一声雷响,把凝笙惊醒了。
汗水和泪水让枕头再一次湿了。
她又梦见爹和娘了。地上全是血,爹和娘的脸上也都是血,她朝他们奔过去,她摇晃他们,拼命摇,她大声地喊,喊到嘶哑,喊到昏厥,可就是没有人回应,她一点点地感受着他们的体温流去,却半分办法没有……
凝笙擦擦眼泪,却控制不住新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想,她完成了那个所谓的使命,那个爷爷就会告诉她是谁杀了她的爹娘吧。
她一定要报仇,一定要。
胸前的古玉发出强烈的青色光芒,向前飘去,她突然想起,是古玉带她来到荆北城的。
难道同命人就在凝潭居?
凝笙眼睛突然瞪大,难道是夜枫哥哥?
她跳下床,打开房门,外面下着大雨,一声声地打着雷,雨水打在院内噼里啪啦,显得整个凝潭居更静了。
她随着古玉的方向放轻脚步悄悄地追随着。
直到来到一所亮着光的的客房面前。
古玉突然不动了,只是闪着光。
这间客房不是韭韭的吗?
难道同命人是韭韭?
凝笙瞪圆眼睛,却发现客房的门开了一条大缝。
她跟做贼一样跑在一旁,向屋内望去,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凝笙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屋内,韭韭睡着了。而她床旁坐着一个人,她的手牢牢抓着那个人的手,而那个人,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韭韭,边拍边柔声细语道:“没事,不怕,只是打雷,不怕。”
而这个人,正是羽仟!
正是白天看待韭韭跟个癞蛤蟆一样满脸嫌弃的羽仟!
凝笙惊呆了:“我的天啊……”
这个家伙不会是双面人吧,白天一个德行,晚上一个德行。
她这一出声,羽仟立刻听到了,他飞快地跳起来,指着韭韭指着自己又指着凝笙语无伦次:“你你你,她她她,我……你等等……”说罢他急忙冲过去把凝笙一提,火速拉走了,走之前,顺便把韭韭的房门关上。
羽仟气喘吁吁地把凝笙拎到院东边花园内的亭子中:“刚才的事,你就当你瞎了,不许告诉韭韭!”
凝笙跑的太急,急急咳嗽一声:“咳,你这个人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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