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后鹭羽宫女婢照例来禀告宣容日常饮食,夏南等婢女禀告完,问:“夫人此刻在做什么?”
婢女说:“睡觉。”
夏南匆匆来到鹭羽宫,看着熟睡的宣容,轻轻玩赏着散于身侧的长发,说:“夫人,寡人求求你,不要怕寡人,寡人保证再也不打你,再也不动你宫中的人。”
一月过后,夏姬派来侍女,欲接宣容去株林好好养胎,夏南坐在侧厅几案之上,冷冷说:“不劳母亲费心,夫人待在寡人身侧,甚好。”
陈国大夫辕颇禀告夏南:“大王,臣听说孔宁和仪行父逃到了楚国,最近结交了楚国的权贵,见到楚王,恐对大王不利。”
夏南说:“楚国岂有此理,灵公荒淫无道,死有余辜;太子午胆小懦弱,桃之夭夭。我们国人对寡人还未有微词,如何轮得到他楚国来干涉我国之事?”
辕颇连忙点头称是,并说:“大王,我们是不是要加紧防范?”
夏南颔首:“合当如此。”
辕颇问:“可如今让谁去楚国边境守着呢?”
谁呢,这真是难题,寒慕在先暗杀戕害,宣容在后战场屠戮,陈国的将领后继乏人。陈王冥思苦想,只好随意点了三名将领。
朝堂之事完毕,夏南浑身疲惫来到鹭羽宫,宣容早已经用过了早膳,后背倚在柱子之上,坐于地下,看着自己刚刚有些凸起的腹部,兴奋地对婢女说:“我胖了……我胖了……肉肉还会动呢。”
婢女满脸微笑地说:“夫人没有胖,那也不是肉肉,是小公子。”
“小公子,小公子那么大怎么会钻进我的肚子里?我肚子也放不下小公子。我都想念小公子了。”宣容说。
夏南气急,一脚踢在婢女身上,说“以后无论是谁都不可提小公子。”
婢女们自知口误,战战兢兢连连稽首。宣容站起,气愤地说:“你要是为了打人而来,以后就别来了,我是不会想你的。”
夏南听了这话,觉得又好笑又心酸,说:“既是如此,你就去株林吧。”
宣容说:“去就去,我早就腻烦了此地,我讨厌这个大柱子,我讨厌这个藤锁。”
夏南冷冷说:“即便去了株林,夫人也是要带着这藤锁,也是要拴在床榻之侧。还有,寡人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在寡人面前称妾。”
宣容说:“那我就不要去株林。”
夏南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狠狠捏着宣容的下巴说:“称自己为妾。”
宣容恼怒地说:“谁是妾,我是夫人。”
夏南问:“那你是谁的夫人?”
宣容问:“我是谁的夫人?”
夏南气呼呼地说:“你是我陈王夏南的夫人,夫人记住了吗?”
宣容懵懵懂懂地问:“夏南是谁?”
夏南不怒反笑:“寡人知道你未必是真傻了,你只是不心甘情愿做寡人的夫人罢了,你愿意不愿意都没关系,你现在就是寡人的夫人,你的肚子里装的是寡人的子嗣,男也好,女也罢;五指也好,六趾也罢。反正寡人都喜欢。老天赐什么寡人看心情决定接受或不接受,可你给什么寡人都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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