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笑了:“我父亲确是如此,但我府中也有很多军士是这样的。”
宣容沉默不语,的确作为男宠,哪个不是高高的,白白的,瘦瘦的呢?
小公子轻轻攥着宣容的手说:“姑娘不要伤心,如果有什么紧要的话说与我听,我带给我的父亲。只是,姑娘,你如何爬得上这高墙,如何从这房上落下而不受伤?”
宣容哪有心思回答这些,她不死心问:“你父亲何时回来?”
“不知道呢,他经常和大王出游同饮,有时一二天,有时两三天,有时也会闭门一月不出。”小公子说。
“他什么时候离的家?”
“今日午后。”
这时大房门踹开,妫息带着十余女婢并军士,提着油灯进了室内。宣容连忙用刀抵住小公子的脖子。妫息笑道:“你为何要找我的夫君?”
宣容看到妫息隆起的肚子,心中一痛,原来她并不能如前世的安歌所说,是能给别人做妾的人啊。
宣容挟持着小公子,并不回答,一步一步向门外移去,并没有人敢阻拦。妫息这才看清刺客是个女孩子,十来岁的样子,身量未足。待得出了门,发现门外也都是军士,军士们要么手持利剑,要么以引弓搭箭,自己被军士包围在圈中。宣容并没有小公子高,只能踮起脚尖,紧紧搂着小公子的脖子,匕首的尖已经微微刺入他的肌肤。
就这样又一步一步挪到鹿城外,一个葛衣男子骑着马赶来,军士一愣,宣容就一把推开小公子,自己飞身跃马,箭支飞来,都被葛衣男子打落,宣容就此逃脱了。
妫息扶起小公子,气冲冲地说:“明日习武,你父亲若再敢阻拦,我定诛杀那个贱婢。”
一军士说:“夫人,要不要查清刺客的来处?”
妫息说:“那葛衣男子披发纹身,分明是越国人,看武功身法,应是越国夫谭一族。只恐有人沾染了越国女子,惹祸上了家门。”
无尘一路盘问宣容,为何来陈,为了去了鹿城?宣容并不回应,只是哭泣。
突然宣容翻身下马,跪于无尘马前,说:“师傅,请您帮徒儿查查寒慕的生死下落。”
无尘促进眉头说:“寒慕应是你屈府的家将,和你姑姑屈安歌有私,在你出生前寒慕就下落不明了,你为何追问此人?”
宣容哭着说:“我就是我姑姑,我姑姑给就是我。”
无尘心头一骇,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看来酴醾前两日说的是真的。
那夜过后的清晨,无尘采了中药回来,熬了中药,端给腹痛难忍的酴醾,酴醾翻身抱住了他,尽力要从他身上获得一点点的热量,无尘嬉笑:“看我感动得想让你以身相许了。”
酴醾的身体紧紧贴近无尘,闭着眼,半天流泪说:“师尊若是真的可怜奴,就把奴的碗还给我,让奴给宣容喝一杯汤,奴绝对不会毒杀宣容。”
无尘觉得自己燥热无比,他觉得他的手都是滚烫的,烫得他不知放到何处,所幸就放在酴醾小腹之上,那冰凉得如同有一块冰。他轻轻揉着她的腹部,问:“你究竟要给他喝什么汤?”
酴醾不答,闭着眼似乎享受无尘的抚摸。一个早晨两个人就如此偎依,花园中蜂蝶乱舞,鸟声啁啾。无尘看着怀中的酴醾,黑发洒在自己的臂弯上,惨白的脸上缀着两个梨涡,嘴唇亦是淡红,无尘低下头轻啄了一下酴醾的唇,依旧是凉凉的。
这时韵节猝然跑进酴醾房中说:“师尊,不好了,姑娘不见了。”
酴醾轻轻吐出两个字:“陈国、鹿城、寒慕,她——屈宣容带着安歌的记忆。”
无尘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宣容,最终扔下一句话:“寒慕已经死了,在鹿城的是叫孔宁的男宠。”
“师傅帮我见到孔宁。”宣容说。
无尘子说:“孔宁是酒色之徒,见他做什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