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摇头,苦笑道:“忠叔所传青木诀,看似简单。但我练了一上午,却毫无起色。或许我的资质太差了吧!”
“不着急,慢慢来,总能成的。”
聂祥安慰道。
周忠也道:“少爷不必在意。除了天资绝世之辈,寻常人想要练会这青木诀,并非易事。”
“我知道了。”
聂政也点了点头。
他虽然向往武道,但也知晓武道绝非是一朝一夕之功。
周忠又道:“若少爷当真觉得青木诀不合适,也可试试那龙象劲。功法和自身是否契合,也是很重要的。”
用过中饭。
聂弘夫妻陪着聂祥闲聊,聂政则又是回了屋里。
想到周忠的话,他决定改换龙象劲试试。
青木诀中正平和,的确与他的性格不和。
他又翻出兽皮熟悉了一遍龙象劲的功法路线,随即盘膝坐下,开始修行。
钱府后院。
钱贵惬意的躺在院子里树荫下的摇椅上。
他眯着眼睛,手里捏着一杆镀金烟锅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在他身后不远,还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
小厮是门房钱六的儿子钱瑞。
他已经在太阳下站了半个时辰,被晒得面皮通红,额头微微冒汗。
忽然,钱贵猛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他顿时眉头微皱:“钱瑞,去看看,那个不开眼的在外面!”
他坐起身来,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
这河东镇谁不知道在他钱贵听不得杂音,还从没有人敢在他家附近纵马。
“是,老爷!”
钱瑞应了一声,麻利的朝着院外跑去。
他一路小跑溜到前院,就见钱六引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钱瑞心中咯噔一跳。
按照钱贵立下的规矩,不经他的同意,是不能随便让人进来的。
他赶忙上前道:“爹,您没有通禀,怎么能随便带人进来呢?这不是坏了老爷的规矩吗?”
钱六瞪了他一眼:“这乃是县尉唐大人,还不快去把老爷请出来!”
他随即又点头哈腰的对唐林道:“小儿有眼无珠,如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唐林自然也不会和一个家仆见真,只是道:“你速速去把钱贵叫来,我有事问他!”
“是……是,小的这就去。”
钱瑞心中一阵后怕,差点得罪了这县里来的大人物。
他连忙朝后院跑去。
钱六则是引着唐林等人进了前厅。
不多时,钱贵便匆匆走了出来。
一见到唐林,干瘦的钱贵,立即如同被风吹弯了腰的禾苗般躬身行礼。
他拱着手道:“县尉大人大降光临,小人钱贵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看着钱贵谄媚的样子,唐林虽然心中厌恶,却没有表露半分。
他道:“钱亭长,废话少说。我此次乃是为了苍岩山的盗匪而来!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吧!”
钱贵直起身来。
他知道,唐林死了个儿子,心情定然不会太好。
所以他也不敢啰嗦,道:“昨日正午,屠夫聂氏家中老仆周忠前来告知小人,苍岩山上的盗匪尽皆死于妖魔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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