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拿起筷子,就听到外面传来传来一阵喊声,他顿时笑着道:“钱兄,我怎么听外面有人叫你啊?”
“金兄见笑了,还请稍待,我出去看看!”
钱贵有些不悦。
金富今日是来与他商量河滩边新发现的铜矿事宜,他早吩咐过绝不要打扰。
这却是让他在金富面前丢脸。
他走出门去,就见钱荷花带着满脸是血的聂政跑了过来。
钱荷花见到钱贵,就急声喊道:“爹,爹!聂弘哥哥出事了,您快去救救他吧!”
“荷花,你一个姑娘家的,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我回屋去!”
钱贵没好气的瞪了钱荷花一眼。
不待他继续说话,聂政赶忙上前道:“钱亭长,舍弟聂弘被苍岩山的盗匪捉了去。还请钱亭长派人相救,聂某愿出白银三百两作为酬劳!”
他很清楚,缉拿盗匪虽然是亭长的职责所在,但要让钱贵尽快出手,不出点血是不可能的。
钱荷花也在一旁帮腔道:“爹,保护镇民的安全本就是您分内之事,您快派人去救救聂弘哥哥吧!”
“你懂什么?”
钱贵又瞪了钱荷花一眼。
然后他才抚着颌下长须慢条斯理的道:“聂政,这事急不得!苍岩山的盗匪我也有所耳闻。他们人多势众,我手下那几个人去了也不顶事。”
“你且回去,暂且稳住他们。我明日派人到县里去,奏请县尉大人出兵相助,再去救人不迟!”
他心中冷笑。
区区三百两银子,就想让他的人和那些穷凶极恶的盗匪拼命,却是不可能的。他手下的人多是钱氏青壮,为了别人的事丢了命,可划不来。
“五百两!无需动手,只需与我一道,壮壮声势就好!”
聂政直视着钱贵。
五百两银子,能买下钱家这等规模的宅院。
即使对钱贵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然而,钱贵却仍旧是摇了摇头:“这买命的钱,我不会收的,你回去吧!钱六,送客。”
钱荷花顿时跺着脚道:“爹,你怎么这样啊!”
钱贵皱着眉斥道:“闭嘴,给我回屋去!”
“一千两!”
聂政再次道。
屠夫虽然收入丰厚,但这一千两,已经是聂家几代人的积蓄。
如非聂弘的事耽搁不得,他是绝对舍不得的。
数月前,聂弘曾来信报喜,他妻子陶采薇已经有了身孕。
要是只有聂弘一人,吃点苦头倒也无妨,可陶采薇却是经不起折腾。
钱贵终于动摇。
白银千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但按金富先前所言,苍岩山的盗匪绝非一般的乌合之众,他还是强忍住了诱惑。
“你回去吧!明日我自会遣人去县里,求县尉大人出兵!”
钱贵挥了挥手。
若是他年轻时,他或许就应下了。
只是他如今年纪大了,对财物已经不再看重。
要是因为钱财害得族内青壮丢了性命,他这个族长可就无言去见先祖了。
“钱亭长,只愿你不会求到我头上!”
聂政转身便走。
区区盗匪,即使他只是一人,也是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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