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周忠带着华大夫赶了过来。
他对李大道:“劳烦你和周叔一道将吴辉抬到我院子里去。”
说罢,他单手提着邓同,脸色阴沉的回了后院。
将邓同吊在猪圈的房梁之上。
聂政沉声喝道:“说,你们有多少人?”
邓同看着聂政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心中更加畏惧了几分。
他知道聂政是个心狠的,不敢糊弄聂政,连忙道:“我们山寨中有一百来兄弟。好汉若是能放了我,我回去便立刻说服大当家的放了那书生。”
他说到这里,心中底气又上来了,道:“但若是好汉要送我去见官。那邓某保证,你兄弟和那小娘子的下场只会比邓某更惨!”
聂政怒道:“你在威胁我?”
邓同晃着脑袋道:“邓某已是阶下囚,自然不敢威胁好汉。我等只是求财,好汉若是能拿出二百两银子,我保证连夜回去将那两位送回!”
“二百两,你们以为银子是泥捏的不成?”
聂政怒极反笑。
这些盗匪实在猖狂至极,光天化日之下绑人,还敢大摇大摆的上门索取赎金。
若非他天生神力,换了普通人家,恐怕便要被这些盗匪害得家破人亡了。
这二百两银子,聂家倒是能拿出来。
但是,这些盗匪凶残成性,聂政却不信交了赎金他们就会放人。
所以这邓同,他自然也是不可能放的。
那邓同又阴恻恻的道:“好汉,苍岩山距此地不过数十里。我若是亥时还未赶回去,寨中兄弟定然知道我出了事。那时候,你那兄弟暂且不提,但那细皮嫩肉的小娘子,下场恐怕不妙!”
“杂碎!”
聂政低叱一声,又是一拳轰在邓同腹部。
邓同龇牙咧嘴的惨嚎着叫道:“你若是不放了我,我让你全家老小,鸡犬不留!”
这时,周忠匆匆走了进来。
他看着聂政血淋淋的脸旁,问道:“少爷,你没事吧?这是何人?”
聂政道:“没事。是苍岩山的盗匪,我兄弟夫妻两人,被这群杂碎绑到山上去了。吴辉怕是他们故意放走,以便找人索要赎金。”
周忠眼中闪过一道厉芒:“他们好大的胆子!”
聂政又道:“报官肯定是来不及了。这事恐怕得我们自己解决!”
“难道少爷打算交赎金?可就怕这些盗匪言而无信啊!”
周忠显然和聂政一般,并不信任这些盗匪。
“不,我打算去求钱贵帮忙。”
聂政摇了摇头。
钱贵乃是河东镇钱氏族长,任河东镇亭长,负责维持镇子的治安等一应杂事。
亭长之职通常选取当地有威望的乡绅担任。
河东镇五成人口都是钱氏,其余都是些散户,所以钱贵才能当得了亭长。
周忠道:“就怕钱贵不愿帮忙。”
“无论如何,须得一试。”
聂政心中也有些无奈。
他这一生向来不喜求人办事。
只是对方有上百人,虽然他力大无穷,可终究是血肉之躯,绝不可能以一敌百。
所以,他必须要找些帮手才行。
“忠叔,家里就交给你了。我这就去求见钱贵。”
聂政说罢,便匆匆离开。
邓同见聂政离去,胆子顿时又大了起来。
他趾高气扬的对周忠道:“瘸老鬼,你若是现在放了爷爷,爷爷便饶你一命。如若不然,爷爷定叫你给这家人陪葬!”
周忠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他低声道:“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威胁我了,你信不信,我把你活剥了?”
浓郁的煞气,顿时让邓同噤若寒蝉。
他惊骇的打量着周忠,这绝不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仆,而是一个杀人无数的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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