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媳妇”二字冲击力太大,李铁一时没能把这个词和眼前的女子联系起来,也没能把眼前的女子和未来的世子妃联系起来。
和李铁一起守在江言军帐外的士兵,一个恍神间,舒云身形闪略,灵巧地越过他们进入了江言的帐中。
只是短暂地恍神就让人混了进去,李铁和那个轮班值守的士兵大惊失色,若是世子爷追责下来,他们两个难辞其咎。
李铁伸手就要去抓那个白色衣裙的女子,奈何她速度极快,三两下就躲开他们的手,掀开挡风的布帘躲进了帐中。
李铁面色惨白,完了完了,这要是打扰到了世子爷休息,他们可有的是板子受。
江言的军帐相较于其他人大了不少,除了正中的睡塌外,四周还有许多空余的位置。
寒冷的秋风被隔绝在帐外,在这里面可比她在外面傻坐着暖和多了。
军帐中间摆放的睡塌隐于黑暗中,静悄悄的,一点儿声响都听不到,舒云皱了皱眉停下脚步,怎么江言睡觉一点呼吸声都没有。
一侧黑暗中,金属的寒光一闪即逝,却在这黑暗里尤其显眼。
舒云偏头躲过谢扶这疾驰而来的一枪,电光火石地同他交了手,她一边避开他的攻击,一边道:“是我。”
听见她的声音,直朝她面门而来的长枪堪堪停在了她眼前。
这时注意到里面打斗声的李铁,顾不什么会不会打扰世子爷休息,直接提着剑闯了进来。
帐外篝火的光从李铁掀起的门帘处透了进来,给没有一丝光源的军帐里带来了光亮。
舒云和谢扶正好也借着这光,看清了彼此。
谢扶一手提着长枪,黑色的窄袖胡服被脱下,现在身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高高束起的墨发也被放了下来,披散在身后。
神情冷峻,枪尖还是指着舒云,睡觉被人打扰,嗓音还有些哑,“进我军帐想做什么?”
舒云瞧他白衣黑发,眼尾微微压下,纵使眉眼间尽是不耐和冷意,但这眼皮子半垂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以前的江言。
她在他面前一直碰壁而心中升腾起来的烦躁,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她出声说道:“没有我的军帐,外面太冷。”
谢扶眼皮子抬了抬,看向她,“关我什么事。”
舒云无视面前泛着森森寒光的枪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绕过他往他睡塌跑去,扑进他的塌,一把拉开被褥自己钻进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至极。
谢扶蹙眉看着自己床榻鼓起来的那一团,握着长枪的手逐渐用力,青筋显露。
他冷眼看着床的人,现在他后悔了,果然不该留下这个女人一条命,就该一枪直接刺死她。
床鸠占鹊巢的人还无知无觉地从被褥里面伸头出来,看着谢扶难看的脸色,说了句,“你爷爷的病只有我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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