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次舫船之夜遇刺后,谢扶同西凉各世家子出入各大烟花场所的频率明显高了许多。
浣花楼坐落在槐河边,木制的走廊在最外侧,一层一层的楼阁灯火通明。
浣花楼并非像名字那样简单,只是普通的一栋小楼,而是三层制的楼阁沿着槐河岸延伸,足有大半个巷子长。
陈小小的寝室在三楼,朝着槐河的方向设了个观景台,站在这里可以纵观西凉王城的夜景,和倒映着月亮,波光粼粼的槐河。
她就在这里抚琴,而她身前不远处搁置着一张软榻,塌有人慵懒地靠着,长腿交叠,姿势万分随意。
尽管她知道那人并没有再听她弹的曲子,她也不敢停下弹奏的动作。
陈小小想的不错,谢扶的确没有分出心思去听她抚琴,反正他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是在想前段时间那一波明目张胆行刺的刺客究竟出自谁手,西凉王城,诸侯谢家,谁这么大胆子。
手底下的人卡着点儿走了进来,“世子爷。”
谢扶曲腿站起身来,冲陈小小的方向摆了摆手,“走了。”
陈小小收回抚琴的手,起身行礼,恭送他离开。
这谢家世子近日常来找她听琴,可人往软榻舒适一躺,她仿佛对牛弹琴。
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打算,她只要管好自己的嘴,不该看见的不去看,不该听的不去听就好。
她轻轻摸了摸琴弦,她只肖在这世活下去就好,其余的她也不想去争。
“世子爷,城外荒岭那边儿有山匪出没,”谢扶走得快,手底下人不得不加快步伐走在他旁边,以便传达太老爷吩咐的话,“附近村子已经被洗劫得差不多了,现在直接开始抢女人,我们先前派过去的人带回来消息,说是交手后,从手头的功夫赖看,觉得那些土匪似有从军经历,不好对付。”
时不时挑个花楼坐坐,塑造一下浪荡子的形象,原本以为是个轻松活儿,结果一进去尽是冲鼻的脂粉味,一大群人吵个不停,也就这个浣花楼的安静些。
他本就在借此事遮掩,老头木秀于林的担忧不无道理,谢家作为西凉的割地诸侯,西凉眼热的人不少,内陆那位最近似乎也对他们谢家不放心。
谢扶皱眉:“让老头子换个人去。”
手底下的人摇头:“恐怕不行,最开始太老爷也不愿你出手……”
他压低声音,往谢扶耳边道:“昨日中原内地探子递来消息,朝堂之有人把次舫船一事告诉了皇帝,惹得龙颜不悦,太老爷觉得最近避嫌为。但是,南蛮攻城,西凉几个留守王城的将领尽数被派了出去,太老爷手底下已经没有可用的人了。”
“世子爷,你是知道太老爷的,西凉百姓的事儿,他不会坐视不理。”
看来是当真找不出个让老头子放心的人了,不然也不会到非要他出手的地步。
南蛮一向被他们西凉铁骑镇压,怎么会突然攻城。
“你吩咐下去,让风雷骑准备好,明日一早出发。”
“遵命。”
谢家王府就在不远处,守门的还是平日里那两个侍卫,谢扶几人走近之后,突然从门里走出来一个白裙女子。
那个白裙女子一出来,谢扶就停下了脚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