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那些纨绔子弟个个不堪大用却仗着家世横行霸道。
手底下养的侍从武功有多高,舒云没看出来,不过那脚步轻浮,一身的肥膘倒是肉眼可见。
就凭这也想拦住她?
她倾身靠近其中一个侍从,纤腰扭转侧身躲过一刀,手掌拍出震麻了对方半条胳膊,接过下落的刀,手腕翻转刀光清亮,刀刃轻飘飘地割过侍从的四肢。
一系列动作不过瞬息之间,众人还停留在美人倾身时那动人的身姿浮现时刻,几个呼吸那身形纤细窈窕的人儿就当着众人的面放倒了一个大汉。
被割破了四肢的侍从满头大汗,只有与舒云近距离直接接触的他才知道自己方才从鬼门关走过一趟。
他刚才可看得真真切切的,那美人手中的刀尖是直直冲着他的心口来的,若不是对方临时改了主意,刀身倾斜向他四肢割去,现下他已是死人了。
血顺着刀刃缓缓往下滴着,舒云甩了甩刀,冲着剩下几个侍从开口,声音清越动听,“你们不是我的对手,退开吧。”
王家家主见来人敢在他王家,当着他的面出手伤人,怒火中烧,“你胆敢在我王府出手伤人?”
“王府?你家这姓氏连着个府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亲王呢。”一个懒懒的男声响起,说话的腔调比常人拖沓了几分,却听着格外舒服。
一个玄衣绣着密龙团纹的男子摇着纸扇从廊下走来,眉目冷峻,走在这王家地界如同闲庭散步一般,透着闲适懒散。
王家家主略一拱手权当作行礼了,“原是东菀王。”
一介外戚,身为臣子面见亲王时却不行大礼,如此敷衍,可见其嚣张猖狂。
东菀王疏朗的眉目中隐见讥讽,他抖了抖袖子从里面拿出一卷黄绸,“当今圣上有旨,王家悖逆不法,有违臣道,植党营私,朕意以尔实心为国,事事俱听尔之,推心置腹,尔乃作威作福,残杀无辜,欺君罔上,辜负恩德,狂悖至此,另尔自裁,株连九族,虽死亦当感涕也。”
这道圣旨听下来,众人只觉得荒唐,王家正值风光,后宫中还有王皇后撑腰,皇上怎会突然下旨剿灭王家?
王家家主当即辩驳,“说我王家悖逆不法残杀无辜,结党营私有违臣道可有证据?纵使是皇上也不能如此草芥人命啊,更何况我王家效忠皇上多年,劳心劳力,皇后娘娘还为皇家绵延了子嗣。”
这么多年王家到底做了哪些事他心里自然清楚,但凡出格的大事他都和王皇后通过气,经手后没有落下证据,一些小事便用银钱解决,偶尔有风言风语,有皇后吹枕头风,王家从来没有陷入过麻烦中。
“证据?”东菀王手上用力“啪”地合上纸扇,朝后面招了招手“呈上来。”
“那我就让诸位看看这位王家家主要的证据。”
禁卫军压着一群人从外走进来,有小厮抱着一沓一沓的案卷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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