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译见她露出面容,也有些晃神,隐隐之中又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和她认识了很久。
“敢问姑娘姓名。”
舒云胡诌一个,“晚杨,晚霞的晚,杨花的杨。”
风子译举了举手中的书信,“你说你是我师父的友人,除此书信外还有何凭证?”
舒云找了个椅子坐下,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还有很多书信,是以前你师父写给我的,我游历期间弄丢了不少,保存完好的也就你手里那一封了。”
再次下凡不再作为风子译这厮的师父,也不必担心教歪了孩子,舒云自然是怎么舒心怎么来。
风子译拧眉,看着那个斜靠在椅子上仿若没骨头的女子,懒散不成样子,与时刻端坐注意仪态的师父全然不同。
“也就是说你没有旁的证明了?”
舒云招呼店小二给自己上杯茶,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的自觉。
店小二看向风子译,见他挥了挥手示意照女子的意思做后,这才下去沏茶。
“自然还有别的,不过建议你让其他人退下。”
此言一出,两个侍从身体立刻不动声色地紧绷,目露警惕。
风子译让手下稍安勿躁,“什么证明,你直接给出来便是。”
舒云眼底有了一丝笑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自然。”
“你小时候七岁才断奶,每次寻不到乳母就嗷嗷大哭,十二岁在街上碰到了你舒云师父扒上她的腿说什么也不放开,说是要娶她回屋做小娘子,年幼时上课不听话,一边抹眼泪一边继续写检讨……”
风子译一贯温和持重的面上随着她说的话渐渐泛上红晕,任凭是谁被当着下属的面细数小时候的丑事都会不好意思。
“够了。”
他打断她的话,原本以为母亲同师父说的事就这样被掩埋进记忆长河里,万万没想到师父竟然把这些琐事都告诉了自己的友人。
风子译脸皮薄,但当着属下人的面强作镇定,“一日为师,终生尊崇,小娘子……小娘子的想法我没有……”
这凡间渡劫一趟竟然难得的看见了从前风子译尚小时来蓬莱的样子,一样的脸皮薄,不禁逗。
后来的风子译,学得跟他老爹一般无二,脸皮子忒厚。
“知道,知道,”舒云摆摆手,“你师父说过你最是尊师重道,乖巧不过的一个孩子。”
好不容易等脸上的热意下去,舒云又来了一句,“听说你少时夸奖你师父生得好看,说过‘娶娘子当娶师父这样的美人’这种话?”
风子译看着她笑盈盈明显在逗弄他的神情,咬牙切齿,“有完没完?”
“完了完了。”
舒云点点头,心里琢磨着到时候去冥界一趟将这一段记忆截下来,待风子译渡劫成功魂返天宫后,再拿出来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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