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胖子……”老鸨呆住了,周围的龟奴也呆住了。
王桂接二连三救了几匹马,已经不行了,他快要脱虚了。
这时候他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酝酿好表情之后,转头给了老鸨一个微笑:“睡一晚行吗?”
他实在需要休息,一分钟都坚持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要累死了。
老鸨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
“老娘市价1000金币!”
王桂翻了翻白眼彻底晕死在地上。
老鸨看了看王桂,又看了看胸口上还插着把剑的张道年,犹豫了片刻叫骂道:“愣着干什么?不会动手搬啊?我一天花钱养着你们看戏啊?要不要我动手啊?我动手,就让你们全部滚蛋!”
周围的龟奴急忙抬起王桂,又小心翼翼的找来担架,把张道年放在上面,抬着就准备往后院走。
“等一下啦!死人啊!听不见老娘说话?去叫大夫啊!没有眼见看见要死了吗?!”老鸨插着腰骂道。
龟奴急忙分出一个人去请大夫,后面的老鸨还在不停的骂,整个春春楼掩盖在前院的热闹下,后院的动静根本没人知道……
大夫匆匆从后门进入春春楼后院。
后院龟奴房里,王桂躺在一张木床上,鼾声如雷。
张道年只能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他胸口上的剑是贯穿伤,贸然拔剑必死无疑。
大夫一看,怎么是两个男人嘞?还是这么重的伤?他只负责处理珠胎暗结,哪搞过这么高端的操作?
“怎么样?说句话!”老鸨说道。
大夫擦擦额头上的汗回道:“春姐,胖的那个没事,瘦的这个我无能为力。”
王春花眉头紧皱,片刻才说道:“那他现在死了没有?”
“还没死,但是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还有就是……”大夫欲言又止。
“又是什么你倒是说啊!”王春花似乎有些焦急。
大夫走过去将房门关上,低声说道:“我认识这把剑,这是天吉府学生统一配发的剑……”
王春花眉头紧皱,她轻轻捂住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半天说道:“行了,今儿你就没来过,知道吗?!”
大夫点点头,拉开房门走了。
夜幕降临,王桂突然惊醒!
他不在曼蛇狱牢房中,没有冰凉的石床,和潮湿腐烂的气味。
昏黄的光,让王桂有些睁不开眼睛,大脑在飞速适应着眼前的一切。
“衰仔?衰仔!”王桂拉开被子下床。
龟奴房中,老鸨端坐在中间,正在盯着王桂。
“大姐,我兄弟呢?”王桂急忙问道。
“在那边。”王春花指了指旁边的床。
王桂急忙冲到床边,张道年胸口上的剑还没有取下来,他现在仅仅只保持着一丝气息,若有若无的,几乎让王桂发狂。
“你们是从曼蛇狱中逃出来的吧……”王春花问道。
王桂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他支支吾吾转身:“我,我那个,不是,我……”
“哼,别装啦,就你这样子能逃得出老娘的法眼?我就是想向你打听一点消息。”王春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王桂镇定下来,他坐在张道年床边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有多少人逃出来了?”王春花问道。
“多少人……逃出来?我不知道。”王桂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他是真的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小山白的?”王春花又问道。
王桂一惊,脱口说道:“你认识小山白?!”
王春花看上去四十多岁,青楼老鸨保养的还算不错,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女,但小山白今年才多大?
“你认识他?你见到他了?他怎么样?现在在哪里?”王春花本来只是抱着一点希望,但是没想到王桂还真认识?
失控的王春花,冲上前去,双手死死抓着王桂的胳膊,指甲都嵌进肉里去了。
“松,你松开!”王桂一把推开王春花。
“我是认识怎么了?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曼蛇狱这次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还有我兄弟!我兄弟这样都是他们害的!”
王桂想起曼蛇狱中发生的一切,就难受,胸腔里像堵着团火一样。
再看看现在气若游丝的张道年,要是再让王桂碰见左一游和小山白,他真的要杀了这两王八蛋!
“他是我儿子!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王春花眼中噙满了泪水。
烛光晃了晃,王桂目瞪口呆,有这么巧的事情?!
小山白是眼前这位中年妇女的儿子?
可现在王桂也不知道小山白去什么地方了,当时整个曼蛇狱乱作一团,除了被天吉府杀掉的犯人之外,其实能真正逃出去的人,简直是凤毛菱角。
天网法阵刚破的时候,王桂记得,那时候就已经不见了左一游和小山白的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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