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就是一个容易让人脑子里乱七糟充斥进情绪的地方。
严律跟郭夯并排靠在车身上,一时都没说话。
二老的火车此时已经启动了,呼啸着向着老家的方向。
严律的目光落在天边的云上,他觉得自己果然比起说更适合唱,“走吧,我想好下一期唱什么歌了。”
刚还沉浸在那一抹请愁之中的郭夯,一听严律的这句话,眼睛立刻亮了一下。
一边走到驾驶位准备开车,一边问道:“什么类型的?你这是灵感突然涌现吗?该不会跟伯父伯母这次来有关?...”
严律是真没想到郭夯的反应居然会是连珠炮似的提问,“你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郭夯好似这会儿也才反应过来一样,他有些不自然的坐好,系安全带,发动车子,全程再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是对严律这个人的好奇心太重了。
虽然上一次严律说过,他创作的这些歌是过往十年累积下来的,于情于理于逻辑都说得通,可于他的直觉来说,则是全盘否定。
他总觉得严律的这些歌就是他的一个念头,就是他的即兴创作,可他找不到支撑这种直觉的证据。
这也是因此,每次听见严律说创作了一首歌他就会激动的主要原因。
车行了几个路口,他瞄见严律盯着手机出神,没忍住的说道:“伯父伯母的车得后半夜才到呢,上车之前你还给换了软卧,不会太遭罪的。”
“嗯。”严律点头应着,然后说道:“我下首歌需要组个乐队。”
“乐队?”郭夯惊讶道,“那我帮你联系。”
“不用。”严律想了想,说道:“我债主,他们哥俩挺不错的,我不知道他们还打不打算回来。”
“债主?”这一次,郭夯惊讶的声音更大了,“你怎么还搞出个债主来?我的老板!”
作为一个合格的经纪人,还是金牌经纪人,郭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如此不了解自己的艺人和老板的!
严律好笑的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嗯,债主,我现在的工作室,从他们手里分期买来的,还欠一大半钱呢!”
“……”郭夯嘴角抽搐了半天,酝酿了好一会儿,“那你有钱开工资吗?我上有老,下有小,华京这地消费还不低,我可不想拖家带口的饿肚子。”
严律扫了他一眼,懒得接话了。
郭夯也不跟他扯了,问道:“这两人水平挺高?”
“嗯。”严律靠进车座里,眼睛看着窗外,“合缘!”
林北和林南,这哥俩对于严律来说,是他穿越之后交上的第一个朋友。
说起来没多大的交集,但他记得那哥俩那天二话不说拉来一大堆的设备材料,还亲自上手帮他搞定,还教他使用。
年龄越大,越对无来由的帮助感到抵触,因为不知道这里面藏着多少的弯弯绕,更不知道欠下的人情得怎么还。
可那哥俩做的坦荡,就连直播间收到礼物,也一笔笔清算清楚,一分不少的转给他。
公私分明,该公的地方,一码归一码,说的清楚,做的明白。该私的地方,有一说一,能帮就不含糊。
这样合缘的人,很难能可贵。
所以,当他有了念头搞乐队的时候,第一个就会想到这哥俩。
从音乐室里乐器的搜集程度来说,这哥俩该是吹拉弹唱都没问题的主,而且那模样,那身高,不出道回去种地,总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于是想着想着,他就拿出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严律也不等那边寒暄几句,直接说道:“回来吧,签约,出道。”
电话那一端,林北握着手机的手僵了一下,看着身边支着两条大长腿坐在行李箱上的林南,笑了笑。
“严老板,我们就在工作室门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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