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久诧异,她想了这么久,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真好奇她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小满不高兴,怀久不敢多问,两人都选择沉默。
第二天有消息传来,郑婉和平西侯的幼子要定亲了。据说是平西侯夫人在诗会上看中了郑婉,特意早早下手,媒人第二天就上门来提亲了。
昨天来诗会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照不宣,至少人家平西候家,态度是拿出来了,面子给足了,就看陈家怎么接了。
至于郑婉是怀久未婚妻的事,本就只有几个老人知道,她来时陈家态度不明,只对外说是舅妈想念,姐弟两特来敬孝。陈家自然没有拦着她嫁人的道理。
郑婉孝敬舅妈在先,得良缘在后,一时传出来都是佳话。
接下来几天,小满关在房里不出来,怀久自思那天对她态度不好,后来想起他还牵了她的手,更是羞愧,也不去找她。
她不出来,他正好冷静几天。
小满在房中真没闲着,她自学了先天四十九卦,翻来覆去的算冬焱帝君这一世的命数。她恨自己把他短命的劫数用在了他的第四世,怎么就不用在第二世,不对,每生每世呢?
这蓍草也不听话,每次算出来的结果她都看不懂!
这世的命理她是真~看不透了,她认了,扔了蓍草,又开始躺尸。
她生气倒不是因为怀久对她如何,而是她发现自己写的命理被改的乱七八糟,有点自暴自弃,比师傅批评她的作业低劣更难受。
事实证明,就是她写剧本的能力不行,认清了这个现实让她沮丧又委屈。
看到命理不按她的剧本走了,她进一步推断,冬焱是知道她写的命理不会灵,所以他是故意逼着她看自己的剧本演砸,这是他的报复吧。
小满消沉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能力不行就不行吧,她小满拿的起放的下,不行就继续回去修炼。
反正没有监工,她琢磨着找个时间开溜。至于怀久不许她离开的命令,全没放在心上。
在她的想法得逞前,有人打断了她的计划。
来人是孟管事,依然是要带着小满去见怀久的亲娘。
一路行来,孟管事忍不住问到:“我听闻公子最近茶饭不思,他有没有跟你提过原因?”
他有茶饭不思吗?她哪里知道啊!
“公子最近的饮食确实少于以往。”小满眼都不眨,立即回答,“原因却是不知。”
孟管事点点头,这个书童虽然不太懂规律,但对公子还是很上心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点一下他:“老爷和夫人以前曾戏言要把表小姐和大公子作对,公子和小姐虽彼此无意,但总会是有自小玩耍的情意在的。”
小满挠头,大叔你在说什么?她怎么就没抓住重点呢?
孟管事看他还是愣头愣脑的,只好再提了一句:“表小姐最近结了良缘,你们都知道了吧。”
“嗯,是听说过。”
何止听说,她还为这件事消沉了好几天。她的剧本啊!改的啊!
“这是喜事,公子的舅公一家马上就要到了,免不得要公子出来应酬。不过公子要赶考,学业要紧,你们做下人的,要保持院内安静,懂了吧。”
小满这回真听懂了,这孟管事说话还真绕。原来他以为怀久因为郑婉和别人结亲,暗自伤怀,茶不思饭不想,所以提醒小满不要在怀久面前提这件事。特别是人家全家都来庆贺的时候,别人越热闹,公子不得越伤心吗?
他有那么喜欢郑婉吗?小满纳闷,难道我把他第一世的痴情和第二世的绝义写混了?又怀疑起自己能力来,小满耷拉下脑袋。
在孟管事眼中,这孩子沮丧的样子,就是与主人心心相印啊,这是尽忠竭力的好苗子啊。
两人鸡对鸭讲和谐的聊了一路,直到来到夫人所在的偏厅。
这次只见到夫人没见到小少爷,夫人照例问了些怀久的衣食学习情况,然后就挥退了众人,只留小满问话。
“我听说那天诗会,你回去的比较早。”夫人瞟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为什么呢?”
小满想起来了,怀久说她发烧来的:“我发烧啦!所以回去就睡啦!”
夫人盯着他,厉声道:“是回去睡了?还是被怀久派去桃然居办事了?”
小满脑子停了一秒,随后暗暗给她鼓掌。
人才啊!
就她这一句提示,小满立马脑补出一场宅斗大戏,弥补了之前没看到好戏的遗憾。
夫人见他不回话,又要发难,不料外间进来一人,竟是怀久的父亲——小满自然是认得。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你侄女的姻缘还不够好吗?你竟然怀疑自己儿子?”来人皱着眉头大喊。
“不是怀久做的,难道是你……”
想搬个凳子坐下来看戏的小满被孟管事偷偷带了出来。她一边听孟管事说他怎么觉得事情不妙怎么去请老爷,结果发现老爷已经赶来了;一边“分神”去听这对老夫妻掐架,什么失真什么门第不高什么人品有问题什么不是良人……
果然看戏就是愉快,被这一家子这么一闹,小满几天来沮丧的心情竟好了大半,再见到怀久时,忍不住挂上一副笑脸。
怀久见小满心情好了,如释重负。只是小满看他的眼神中,怎么带着一丝同情?
小满暂时歇了开溜的心思,决定留下来看戏,不知道等这郑婉的父母来了,又会有什么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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