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唱完一曲,云儿收了声,住了弦,早有随行的丫头递上润口茶,云儿细细啜了几口,方开口道:“各位大爷,这是奴家前几日才学的新曲,这是第一次拿出来唱呢,不知可还能如各位爷的心意?”
宝玉觉得无论意境还是曲调,这一曲都不如上一曲好,只是这一曲更直白一些,可能更合贾珍等人的意。
果真,贾珍、冯紫英都说好,只薛蟠却还是不满:
“这个虽好了一些,却是太文了,都不知道说的什么,做的什么,还是不爽利。这么好的画儿,你总是拿拿捏捏的,有什么滋味儿。还是再唱新的来。”
云儿闻言,娇笑道:“我的大爷哎,这还不行,这可是奴家压箱底的本事了,哪里还有更好的?还要奴家照着那画儿上唱,可自古哪有这样的曲儿,你这不是要难死奴家吗?再说了,便有,奴家也唱不出口呢。“
宝玉心说,这个倒还真有,韦爵爷、缸的锅都有成名曲,只是不知在这个时代流行的都是什么神曲。
想来薛蟠喜欢的是那种大胆、火辣、奔放的调调儿,倒是云儿做过的“女儿乐”的后边的曲子,薛蟠定然能够满意。
其实宝玉对那曲子也是记忆犹新,实在是没法不犹新啊,“豆蔻花开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祖安。祖安了半日不得进去,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新甘,我不开了你怎么祖安”,通俗易懂,朗朗上口,一遍就记住,还记忆深刻。
那薛蟠听云儿推脱,哪里肯依,当下便道:“不行不行,定然还有好的,我知道你尽有才的,现编一个也来得及。”
贾珍和冯紫英也跟着起哄,云儿姑娘无奈,起身福了一福,道:
“各位大爷,那奴家便现编现唱,胡乱唱两句。若唱的不好,还望各位大爷多担待着点儿;若觉得奴家唱得好,可得每人喝上三大杯,若是还愿意打赏奴家,那奴家就感激不尽了。”
众人胡乱应了,云儿又再坐下,再试了试弦,檀口微张,缠绵的歌声和着悠悠的琵琶声,潺潺流淌出来,头两句便是:
“小妹妹唱情歌呀,情哥哥你仔细听啊。”
“半夜啊呢个三更呀,睡呀么睡不着呀!”
宝玉一惊,握了个大草,好熟悉的调调,莫非你也是穿越来的?
薛蟠已经大呼小叫起来:“好,睡不着,好!”
······
那云儿接着往下唱:
“后花园底呢个凉亭下,小妹妹来会情哥哥。
小妹妹,叫声情哥哥,一再把哥那手儿推却。
璜花女哪抗的疯哥哥,
英淘淳儿丁乡舌,险些儿被哥哥咂破。
小妹妹害羞呀双眼闭,只把那火烫的腮颊儿,偎紧着情哥哥。
情哥哥呢个疯哥哥,使劲儿篓着新甘儿的小哥哥,
小妹妹这璜花儿一朵儿朵儿,终是给哥哥你来留着。”
一曲还没唱完,那薛蟠又在大声叫好,连喝了两杯。
贾珍和冯紫英两人也听得如痴如醉,眼睛盯着那云儿,似乎粘在上边,再也挪不开了。
宝玉也不禁暗暗惊奇,前声时虽然娱乐业发达,但像这样的曲调却没地方听去,来呀歌倒是挺不错,可又不过瘾,哪有这听着又舒服,还有味儿。
想不到这云儿还真是个有才情的,可惜身在青楼,却是让人可怜可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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